看见他脸上的焦急担忧,傅庭深的眼眸不动声色的沉了一瞬。
他站在落地窗边,朝着白迎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高烧不退,你过去看看。”
沈淮宴应了一声,忙不迭拿着医药箱走了过去。
刚一上手,他就发现白迎的体温烫的惊人。
见她身上被被子盖得严严实实,一点地方都没露出来,沈淮宴下意识把被子往下拉了拉。
“其实发烧的时候不用盖的这么严……”
等傅庭深想要去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白迎睡衣盖不住的那些青紫斑驳的痕迹,沈淮宴像是顿时哑了声一般,一言不发。
傅庭深看在眼中,淡淡应道。
“你想办法把她的体温降下来就行了。”
沈淮宴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他极为小心地替白迎将睡衣的领口拉了上去,好遮掩住那些痕迹。
然而,直到给白迎打吊瓶的时候,他这才发现,女人身上的痕迹远远不止他看见的那一些。
甚至连白迎的手腕处,都布满了被男人强迫后的压痕。
在她本就细腻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沈淮宴的动作变得越发小心翼翼,直到给白迎打好吊瓶,又给她敷上了退烧
贴,沈淮宴这才起身。
傅庭深还没有走,他看向沈淮宴。
“除了发烧,她应该没别的事吧?”
男人的语气和往日听起来一模一样,淡漠无情又冷酷。
若不是亲眼看见,沈淮宴真的很难相信,这些痕迹竟然都是傅庭深弄出来的。
他起身,将药箱放在一旁。
再度转身看向傅庭深的时候,那双一贯清和温柔的眼眸却变得霎时认真犀利。
“庭深,我本来不应该怀疑你的,可是你必须得老实告诉我,迎迎身上的那些伤痕究竟是从何而来?”
沈淮宴的手里还提着医药箱,就这样静静看着他。
但傅庭深却分明从他的眼里,看见了压抑的怒火和不可置信的愕然。
傅庭深抿唇,吐出来的几个字却格外的冰冷薄凉。
“这些与你无关。”
他依旧是那副冷酷无情的神色,说话时挺拔而气息冷峻,好似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的这种态度彻底激怒了沈淮宴。
他忽然丢掉了手里的医药箱,急匆匆上前两步,与傅庭深对峙着。
“庭深,你老实告诉我,迎迎身上的那些痕迹是不是你弄的?你对她做了那种事情?”
沈淮宴深吸一口气,几乎没有底
气问出这种问题来。
毕竟,连问出口他都觉得是对白迎的一种羞辱。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得不让他这么去想。
听见他的话,傅庭深往他这边撇了一眼,神色依旧是那般淡然。
“淮宴,我已经说了,这件事情与你无关。”
他一副要隐瞒的态度,终于彻底激怒了沈淮宴。
只见沈淮宴丢掉了手里的医药箱,大步上前死死揪住了傅庭深的西装领口。
两人身高相差不大。
一个气质冷酷,一个气质温和。
他们原本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是最亲密无间的好兄。
可此时,沈淮宴的心中却充斥着怀疑和愤怒。
他揪紧了傅庭深的衣领,没有直接下手,可双眼却依旧不死心的看着对方。
“庭深,看在我们两个是好兄弟的份上,你就不能和我说一句实话吗?”
沈淮宴神色激动的看着他,好几次深呼吸才平复下心情。
“迎迎身上的那些伤,我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我不信你不知情知情!我早就觉得你对她不一般,现在难道你连这种事情都要隐瞒着吗?你又能隐瞒多久呢?”
以前他确实有所察觉,但始终却不敢往这个方向想。
毕竟白迎
从小在傅家长大,而傅庭深更是她名义上的长辈。
他们两个之间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但身上的痕迹是不会骗人。
“现在这么晚了,你却带着迎迎出现在这栋别墅里,她还莫名其妙的晕倒了,这些事情王小姐知情吗?”
哪怕听他提起王婼,傅庭深的眼眸也没有丝毫变化。
他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沈淮宴,尤其是看出了对方眼底的愤怒和焦急。
傅庭深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忽然问了句。
“你很担心她吗?”
“当然!”
沈淮宴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回答出了这句话。
他猛然攥紧了拳,心痛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