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枫发现自己不能做任何事,只想跟嘉琪通上话,可是,都一个下午了,嘉琪的电话一再的“无法接通”,更是让他焦躁万分,根本不能干任何工作,才刚刚对沈芳说剩下的工程交给他,可又得搁置一边了。
沈芳的心情很复杂,既为玉枫的事情终于见到丝丝线索而高兴,又为他的神态而失落,那全情投入,忘乎所以的神情,可知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他昨晚说的:“星酒吧”完工之时,就是他们完婚之日,这个诺言轻得就像一张薄纸,随时被风卷走。
但看到玉枫这个样子,她又非常心疼。
夜幕已经降临,可玉枫连电灯都不开,一直在黑暗中吐着烟圈,难道真的是嘉琪吗?她脑海中一再浮出嘉琪的影子,美丽的女孩,想来她的母亲也是一位美丽的女人,就是这个女人,让玉枫一辈子念念不忘的吗?就是这个女人让玉枫抑郁和流浪的吗?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呢?她开始真真实实地觉得女人的存在了,而且感觉女人不再遥远,就在身边。
“玉枫,真的是嘉琪吗?”
“我只能说非常像,无论年纪还是相貌”玉枫脑中的嘉琪,二十多年前的茜茜,时而分开,时而重叠。
“早知道这样,我把嘉琪早一点介绍给你就好了。”
“沈芳”玉枫握住沈芳的手,歉然地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不要这样说”沈芳捂住他的嘴。
“电话还是联系不上,从信号不好,到现在,干脆就无法接通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玉枫焦急地说。
“别急啊,我来试试看”
“没用的!”
果然,也是无法接通。这孩子,究竟怎么了?是电话没电了吗?还是躲着他?不不,上午不是也通了电话吗?虽然是断断续续的,但还是听出嘉琪的语气清脆,甜美,没有丝毫躲避他的迹象。
“玉枫,别着急啊,我们再等等,如果今晚再没有消息,明天我们就到嘉琪的学校去,肯定能找着。”
是啊,这是一个好建议!玉枫精神一振,感动地看着沈芳。
“谢谢你,沈芳!如果有伤到你的地方,请原谅我好吗?‘星酒吧’可能又得麻烦你了”
沈芳看着这对深沉的眼睛,说:“我说过,我会帮你的!”
“能打开你心中的结,也是我的愿望!我只是有点……”
玉枫揽过她的肩膀,叹息般地说:“沈芳”
沈芳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仿佛怕他消失一样。
驴行的六人在夜幕时分到达了市区,他们找到“聚园”早已定好的位,兴高采烈的歇息下来。
晓倩边捶双腿边惨叫,惹来阵阵笑声!看着周遭5人皆神闲气定,呲牙咧嘴地说:“各位英雄!各位好汉!敢问你们究竟是铜墙还是铁壁?”
大家笑了。
杜梅说:“这就是驴行!”
嘉琪接口:“累并快乐着!”
三个男人已把酒斟好,开始举杯了。在热闹的场合,一般女人的话锋超过男人,满耳都是她们的叽喳声。
三个女人只喝加热的露露,也碰起杯来。
“嘉琪,谢谢你让老哥的脸重现阳光”
嘉琪不好意思地笑了,晓辉对妹妹瞪眼。
“老哥!瞪我干嘛,想想,等你公差回来,你最亲爱的老妹子已经在美利坚了,你就珍惜吧!”晓倩撅起嘴巴说。
晓辉故意对小兵说:“听到了吗?好好珍惜吧!”然后低下声音说:“求你快点带她走吧!”
大家又笑成一团。
杜梅问:“晓倩姐,什么时候走?”
“等爷爷的生日宴开完就走”
“爷爷的生日宴?”
“是啊,4天后。我现在正在伤脑筋送什么礼物呢”
“是啊,送老人的礼物……”杜梅也在沉吟。
晓辉问嘉琪:“嘉,你说送什么好呢?”
晓倩也说:“是啊,嘉琪,你说说”
嘉琪问:“老人身子骨还硬朗吗?”
两兄妹怔住,一会,晓辉迟疑说:“还硬朗吧,只是现在使用拐杖的频率高了,那天我看见他坐在轮椅上还敲打着膝盖”
嘉琪沉吟了一会,说:“那就送一个暖膝的羊毛垫吧”
“暖膝的!是啊,怎么没想到呢”晓辉喜道“只是这个东西在哪可以买到?”
杜梅笑了,指着嘉琪说:“嘉琪有!”
众人疑惑。
“不信啊?她就曾经送了一个给我妈,不知有多温暖!”杜梅仰起头笑了。
“哦,原来是手工织的啊?那可绝对是温暖牌的哦”晓倩大叫。
“是的。我织一个吧,到时你替晓辉送给爷爷吧”嘉琪说。
晓辉马上说:“这是累人的活,嘉琪你就别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