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黑雾才能获得安静。
“罪恶无法根除，不自救就真的无药可救。”
她走出厕所，有些一瘸一拐的，看着黄昏下的学校：“你们知道网络很发达的。”
再睁眼，烟雾缭绕的麻将室里，人声喧沸。
“又干嘛？又来要钱？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去找你爸，我没钱，哎九条碰！”面前的女人叼着牙签抓牌。
她不耐烦瞪楚河一眼：“还不快走！在这碍眼。”
忽的发现不对劲：“你这伤哪来的？”
“告诉她告诉她，她不会救你。”
“为什么打你？为什么只打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会去撒泼要钱，他们会更加讨厌你，你该死你该死你该死”
楚河身上已经干爽了，但踹门的脚仍然疼痛。
她摇摇头，忍住喉间的痒意：“我摔倒了，饿了，想买点吃的。”
“滚滚滚，没钱！”提到钱女人瞬间就不耐烦了。
楚河于是便离开这间麻将室。
“忍受忍受忍受。”
“挨打挨打挨打。”
“我们是贱人，我们就该去死。”
空气终于清新起来，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后，楚河倚靠在墙上喘气。
真的不对劲。
但正事要紧。
“知道怎么样正确地求助和自救吗？”楚河没理会缠绕在耳边的魔音，喘匀了气就径直走到了大街上。
她随机拉个路人：“知道怎么挑人吗？至少你一眼看上去得觉得舒服的，穿着又好一点的。”
“叔叔，你能帮我个忙吗？”
被拉住的男人一脸疑惑和防备：“什么忙？”
“我想请你教教我，怎么留下被霸凌的证据。”
“你被霸凌了？”男人蹲下来，“告诉叔叔，怎么回事？”
楚河点头，又摇头：“叔叔，他们说没有证据，我不知道该怎么留下证据。”
“你是哪个学校的？”
“叔叔，我知道，我家里人都去闹过，可爸爸妈妈说那群人好厉害，他们差点跟我一样被欺负，我只想留下证据，然后找更厉害的人帮我。”楚河认真地说。
“叔叔愿意帮我也超厉害啦，但是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受欺负啊。”
男人默然：“你明天过来这里，我给你个东西。”
于是第二天的楚河就拿到了一只录音笔和男人的叮嘱，末了他欲言又止：“小妹妹……你有手机吗？”
他只是个普通的打工人，没什么力量权势的，他想帮助她，但不得不承认他害怕未知的可能有权势的霸凌者一方。
楚河望着他担忧又无力的眼，乖巧笑笑：“谢谢叔叔，你已经帮助我很多很多了，我不想你也跟我一样。”
“如果我成功了，我会出现在手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