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老爷子一抬手,手边上的青花瓷茶杯就砸了出去,“你最近都在干什么?我怎么不见你过来伺候?你爹我还有几年好活?现在我病了,你不来,当真是久病床前无孝子了?!”
忽然间被庆老爷子点到名,庆大忙得就跪了下去。
这么大一顶帽子,他属实是戴不起啊!
“儿子平日里都忙着铺子钱庄的事情,生意属实是忙,这几年也谈下来好几个生意,咱们家又添了两座铁矿,生意是一年比一年好,孝顺这事上,儿子就疏忽了,还请父亲恕罪。”
“哼。”庆老爷子冷哼一声,眯着眼打量起他来,“你当我老糊涂了?家里的事情,都是你和老二平摊,你哪里就比他忙那么多?连过来看一眼的时间都没了?还是说——”
庆老爷子忽地拉长了尾音,外头的阳光正好,可却照不到屋里,整个屋子里都阴沉沉的一片。
“你想趁着我病着的时候,把老二的那一份也给抢了过去啊?”
一句话,震得庆大猛地一震。
过去这几年,庆家他说了算,但庆老爷子醒了,只要他一句话,这家产他就一分都分不到。
“儿子绝无此意!实在是进来铺子上忙,父亲也知道,这过完年开了春,咱们就要盘库了,还有年后还有好几个老板要接见,儿子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这样的话术,庆老爷子年轻时不知听了多少,此刻在他听来,这个借口简直可笑至极。
“哦,那照这么看来,老大你能力不及老二啊,那我看,不如让老二管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