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她的话,那应该都可以解释通了。”
“还是得先找到证据。”
“那还不简单。”
程晚让苏暮带她去刑部大牢,程晚决定亲自会会那位硬骨头宋员外。
程晚只来过一次刑部大牢,这是第二次,与上次截然不同的是,这次牢里面关押了很多的犯人,并且有好几间审讯间,审讯间里面的刑具一一罗列,甚是齐全。
“苏大人,果然我在你心里是特殊的吧。”程晚试探道。
苏暮明白了她的意思,嘴硬道:“你当时是受害者,但是又碍于身份,所以便将你关押在清静地方。”
“是吗,苏大人一定是看我天生丽质、柔弱不能自理,于是怜香惜玉。”程晚一脸坏笑。
“那我许是瞎了。”苏暮继续解释道,“当时你满脸乌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又瘦又小……”
程晚笑而不语,嘀咕道:苏大人记得真清楚。
随着大牢的深入,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铁器的味道扑面而来,程晚紧紧捂住口鼻,声音闷闷的:“这刑部大牢和那小山沟倒是神似。”
“这可是天壤之别,这里关押的都是十恶不赦之人。”
“对对对,苏大人说什么都对。”
宋员外依旧被架在架子上,皮开肉绽,满身是血,惨不忍睹。谢衣则坐在审讯桌前写着审讯笔录。
谢衣看到苏暮和程晚来了,便停下笔,上前迎接,“苏大人,你们来了,宋员外还是不肯说。”
“你去喝奶茶吧,换我们来。”程晚喧兵夺主。
程晚一下坐到了审讯桌前,一手拿纸,一手拿笔,像模像样的准备审讯。苏暮看她坐下,便站在她身侧。
程晚清了清嗓,便开始问问题,“第一个问题,宋员外,你是否两次刺杀我?”
“是。”宋员外恶狠狠的盯着程晚,因着身上都是伤,所以有气无力的回答着。
“受何人指使?”
“没有人。”
“第二个问题,孙大夫是你杀的?”
“是。”
“那他怎么死的?”
“一刀割喉。”
“你动的手?”
宋员外愣了一下,“是。”
“你在撒谎。”
“我呸!”
程晚挑眉,苏暮给了一旁的行刑侍卫一个眼神,那侍卫立刻上前,又抽了一鞭子。
程晚倒吸一口凉气,她第一次发现苏暮办案的时候还是非常冷酷的。
她继续问道,“第……三个问题,药都是从你这流通出去的?目的为何?”
“都是我做的,我要赚钱。”
“赚钱做什么?”
“你会嫌钱多?”
“你在撒谎,药源明明是你女儿给你的。人也是你女儿杀的。”
宋员外突然怒目而视,又转而嘲笑道,“你有证据吗?”
“有啊。”
程晚从袖中拿出一口供让苏暮拿给宋员外看,口供上有签名,签名处盖了红手印。
“她全都交代了,她说自己是部落杀手,受了王族指示来大阖国实验新药,顺便赚钱。你女儿也是他们计划的一环,目的就是和你以及你背后的人联手。于是你们便先拿府中的家丁实验,先让他们慢性中毒,然后再给他们吃药控制,最后因为药量和毒逐渐死亡,便仍在了后山。但是因为员外府失踪人数过多,你们便想沉寂一段时间,并开始向市面投入药物,谁知道,这一切被家丁发现了,于是你们便想仿照之前的失踪手段,不过没料到的是,他因为大量服用了市面上的镇痛药物而加速了他的死亡,直接死在了大家的面前。”
程晚见他依旧无动于衷,想了想,便继续说道,“你女儿已经死了,就埋了郊外的一处荒冢,你如此精明一人,竟然会相信那部落族人的话。”
“什么!不可能!”宋员外突然整个人激动起来,拼命想要挣脱手链,嘴里一直在重复着。
这时苏暮开口道,“刑部的人根据她的口供,带人翻遍了西郊,在一处林子里挖到了尸体,已成白骨,仵作根据骨龄判断,确与你女儿走失时的年龄一致。”
“并且在她身旁看见了与你那玉佩相似的物件,不过时间已久,已经不完整了。”
“女儿……我的女儿……”宋员外突然大声哭了出来,“我说,我什么都说。”
事情与程晚判断的一致,待宋员外签字画押之后,苏暮便带人去抓人了。
天色渐晚,程晚在刑部复盘整个案件,深怕遗漏了什么。户部侍郎景云突然到访。
“程姑娘,怎么不见苏大人?”
“景大人为何到此?”
“听闻陛下赏了苏暮一些牛奶,我来尝尝鲜。”
“那你等一下。”程晚端着一碗奶茶递给了景云,“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