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复燃”。
暗暗发誓:自己无论如何,定要斩断二人的“情丝”!
于是,卓将军决定“棒打鸳鸯”。
在溘州军的眼皮子底下,离王被严严实实捆了起来。
刀架在脖子上,拎到对峙的阵前。
离州军开始大范围骚动。
正发生的一切,似乎不是按照他们猜测演绎的,动人爱情故事,而是一幕荒诞的惊悚闹剧。
妈蛋!主帅都被擒了,那这反造还是不造?
就像高速狂飙的列车,突然被按下暂停键,精心策划的叛乱,眼见着是翻车啦!
大家皆有一种,日了狗的挫败感。
“放下武器!”
卓吾宭愤恨地大吼。
“我们放,千万别伤害王爷。”
侍卫长投鼠忌器,第一个带头,“当啷”扔掉兵刃。
其余人犹豫了几息,也都泄气地缴械投降,被迫放弃挣扎。
眼见着己方从一切尽在掌握,变成作茧自缚,千米送人头,大好的情势急转直下。
閤妃崩溃到几乎抓狂,她真想拿脑袋“咣咣”撞墙。
心里的草泥马泛滥成灾,如渊似海。
不停大骂离王这个蠢货,把他八辈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恶狠狠瞪视纱芊碧,她的目光充满怨毒。
“这次算你走运!咱们来日方长。”心中不忿地放着狠话,“下次,恐怕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啦!”
发觉情势不妙,閤妃运起飞檐走壁的轻功,准备跃上房顶溜之大吉。
她自信论轻功,京师没几个人能及得上自己。
见她要跑,哈仕奇第一反应就是去掏飞镖,打算以脚投掷。
一瞬间,连鞋子都飞速脱掉。
伸出残手才记起,飞刀已经换成弓箭,估摸着脚趾头拉线有点难度,只好悻悻作罢。
在他连忙活带郁闷的这段时间里,身畔的弓弦声早已响起。
几乎就在閤妃跃起的同时。
卓吾宭精准预判,一支长箭快如流星般,向她射来。
閤妃足尖点地,身轻如燕一跃而上,身子正朝着乾元殿的殿顶纵去。
刚跳到半空,箭矢便带着凛冽的气势,疾速向她袭来。
閤妃早有防备,不屑地一声冷嗤。
随手拔出腰间短剑,凌空轻巧回拨。
“当”一声,兵刃与箭尖相撞,发出清晰的脆响。
羽箭改变方向,朝着地面斜斜掉落。
閤妃去势不减,仍旧往宫殿的上方投去。
她咯咯娇笑,口吻中带着嘲讽:“就这点本事吗?想要留下本宫,下辈子吧,哇哈哈……”
卓吾宭气得七窍生烟,在下面咬牙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他自认轻功比之对方,还要稍逊一筹,肯定无法追上。
而且,也怕再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只能眼睁睁看她逃走。
閤妃得意非凡,轻盈地飘落向乾元殿的屋顶,纤足点在琉璃瓦上,悬着的心总算落回肚子。
自己终于安全了!
她刚要回身,再恶心纱芊碧等人几句。
突然,大腿内侧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閤妃身形不稳,猛然摔在乾元殿房檐的陡坡之上。
原来,为了施展轻功逃跑,她强行运劲,弹跳出超高的距离。
导致韧带超负荷拉扯,先前被卓吾宭踹伤,还未养好的旧疾,当场复发。
右腿开始剧烈抽筋,身体沿着瓦面的斜坡,快速滑向殿顶的边缘。
閤妃吓得魂飞魄散。
偶买糕!要出人命啦!
“救命!不要啊……”
她疯了般使劲伸手抓刨。
金黄色的琉璃瓦光滑莹亮,随着她抓狂的扑腾,被大面积掀起,甚至当场碎裂。
稀里哗啦,向殿檐下掉落。
她没有抓到,任何可以稳住身体的依托。
“啊——”
绝望的惨叫声陡然响起。
閤妃惊恐地从殿檐滚落,笔直摔向地面。
四肢在半空中,仍拼命胡乱划拉。
下面的溘州军将士,生怕自己被殃及池鱼,早在瓦片簌簌落下时,就先一步齐刷刷闪开,空出一个直径三米多的大圆圈。
“轰隆”一声,閤妃单薄的身体,重重砸在殿门前条石铺成的地砖上,震起大片灰尘。
好半晌,她才缓慢抬起头。
“噗——”
喷出一口鲜血,不甘地挣扎了两下,脖子一歪昏死过去。
“将这叛乱的同谋,给我拿下!”卓吾宭心中大喜,厉声吩咐。
至此,几乎未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