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自己考虑不周,没提前做好她们的思想工作。
閤妃根本不接受她的善意,本着将事情闹大的原则,继续愤怒地指责:“你怎么可以……”
本来想说:你怎么可以,无视后宫妃嫔们的想法,擅作主张将我们赶出宫外……
然后下一步乘胜追击,不给纱芊碧解释的机会,直接“哔啦吧啦”开始血泪控诉,将之骂个狗血淋头。
岂料她刚说半句,腿上又倏地传来钻心般的剧痛,右腿伤处再次开始抽筋。
“扑通!”
閤妃又跪下啦。
这简直就是,撕逼大型翻车现场。
閤妃自己也惊了,浑身直冒冷汗。
我靠,这可咋办?腿伤八成要穿帮!
跟她相比,纱芊碧更加懵逼:怎么感觉你好像要骂我。
可是你骂人前,都是先给人跪下的吗?
这是什么礼节?我咋没听说过?
这习俗也太……奇葩了吧!
閤妃张口结舌,满脸的生无可恋,不知如何是好。
纱芊碧再次过来搀扶她:“姐姐快请起身,有话尽管说,想骂你就骂,不必如此大礼。”
閤妃真是要哭了。
天呐!我干的这叫什么事啊!
还能再囧点不?还能更丢人现眼吗?
我特么不想活啦!
还有你这个傻缺皇后,我特么要能站起来,早就骂死你了,你以为老娘想跪呀,我这不是站不起来嘛。
閤妃尴尬地张着嘴,双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内心羞愤欲死。
“我如何过分,姐姐尽管说。”纱芊碧见她似欲言又止,还当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非分的诉求。
“是啊,我说……”閤妃大脑持续短路中,不知该如何接这话茬,“我……说到哪了?”
仱妃帮腔抢答:“你说娘娘太过分了,怎么可以……”
“对,太过分了,怎么可以……”
纱芊碧继续往起搀扶她,“有话咱们起来说。”
閤妃像撒泼的癞皮狗一样,赖在地上不起来,双腿仍旧保持着跪姿,看起来相当的固执头铁。
不是她不想起身,而是根本起不来。
起来她也走不了路,双腿跟瘫痪似的,只要自己往起一站,铁定会摔个大马趴,刺客之事转眼就会露馅。
卓将军说不定已经,在追查大腿受伤之人,此刻自己万万不能暴露。
閤妃心里郁闷得几乎想要撞墙,但又别无他法,只能狠狠打掉纱芊碧的手,跪着继续往下演。
“娘娘太过分了!”
纱芊碧懵逼地想,我怎么就过分了?
就听閤妃义正言辞地说:“您怎么可以,让我们起来说话呢?身为贵妃,见了皇后,自然是要跪着回话的。”
“啊~~?”
纱芊碧听完,简直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疯了。
为了演得真实,閤妃装出不悦之色。
“怎么?娘娘您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诉求,都不能满足我等吗?”
仱妃一听,啥?贵妃要给皇后跪着回话,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还有这样的规矩?
閤妃,你该不会是受虐狂吧?抢着自己给自己找祖宗。
閤妃娘娘这么一说,周围本已经请完安,站起来的宫女太监,又哗啦全部跪下了。
不跪不行啊!人家贵妃都跪着回话,你们这些当年奴才的还敢站着,不想活啦?
下人们心中都在感慨,以前听说閤妃对皇后娘娘颇有微词,今日一见纯属扯淡。
看看人家这尊敬的,比亲孙女都还要孝顺。
可见谣言有多离谱!
此时,仍然站着的仱妃,就显得十分突兀。
别人都暗暗瞧她,她也只好“扑通”跪下,心中大骂 :
閤妃,你不特么真不是东西!
老娘今天算彻底让你给卖了。
都怪我傻 ,把自己搞得里外不是人。
你让我当枪,出言怼皇后娘娘,你自己却跪舔。
再也不和你做朋友了,呜~~
受虐狂!
另一边的纱芊碧,也是三观震颤到几乎碎裂。
这种奴性人格,她以前也从未遇到过。
好变态!!!
她忍着强烈的不适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其实姐姐……不必行如此大礼的。”
閤妃态度果断,固执地否定道:“不行,该有的礼数绝不可废,今日娘娘不走,臣妾就不起来啦。”
卧槽!你真是病得不轻!
纱芊碧更加不好意思:“其实我这个人蛮随和的,平日里连宫女太监们,都不需要跪着回话……”
“那是他们不懂规矩!”閤妃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