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密闭的屋子里，臭得令人作呕的味道萦绕在鼻端久不能散。这间屋子沿袭前几个的风格，四周依然弥漫薄薄的灰黑色雾气。这个雾气臭味扑鼻，很难不让人忽视它的存在。
这个“臭雾”就是专门对付黎诚这种作战人员的。
“喂！”
黎诚仰头对着监视器大喊：“吴芩，你有本事用药禁锢我的能力，没本事和我见一面吗？”
上周，吴芩例行查看自己办公室的监控，发现黎诚在悄悄搜查证据。后来又有人要救她出去，可惜失败了。她把黎诚关进了更为严密的地方，手上的手表也被没收了。
这几天的冷板凳，黎诚坐够了。与其等着他们决定自己的生死，不如自己主动搏一把。
黎诚的动态吴芩一直在派人观察，很快黎诚就听到了吴芩的回复。
“黎诚队长，最近过得如何。”她打开房间的广播，和黎诚对话。
“托您的福，睡得很香。”
“一个女孩子，却拼搏在前线。我真为你感到悲伤，黎鸢。”慵懒的声音在此刻阴沉的房间里更显可怖，她慢悠悠地念出黎诚的名字，嫌弃道：“本名这么好听，为什么要换成一个听起来像男人的名字。”
“但见丹诚赤如血，谁知伪言巧似簧。”黎诚即使在这种环境下丝毫不减往日风采，她高抬起头，“谁说‘诚’不能给女生用？”
“黎鸢，你应该明白在现在这样一个重男轻女的社会里，有我这样一个重视你的人，应该觉得庆幸。”
黎诚听的眉头紧锁：“重女轻男就是好的吗？”
“无论是重女轻男还是重男轻女，本质不都是还是性别问题？一头强过另一头，又有什么好高兴的呢？”
天花板的灯光光线有些强，黎诚看久了眼睛有些酸涩。把手搭在眼睛上，黎诚放缓声线，“平等地作为一个人来生活不好吗？”
“你想要平等，可别人不一定这么想！”吴芩出言反驳，“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友好相处，从来都是弱肉强食！”
“您就是这样教导张敬源的吗？”
黎诚忽然把话题岔开，吴芩没反应过来。
“小十有您这样的母亲，也真是可悲。到死都没能换来一句夸赞。”
这回换成吴芩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
吴芩曾经也爱过这个孩子，可是她更恨他。
原本她还能有一个女儿，可在接张敬源放学的那天滑了一下，当天晚上那个女孩就没有了。
吴芩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张敬源身上。
小十，消失。
取这个名字除了是因为他是被收养的第十个孩子以外，还因为当时吴芩不想让“张敬源”再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
“小十是一个好孩子，可惜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手边的通讯仪忽然发出声音，吴芩突然停了下来。
“滋——”
几秒钟后，吴芩打开了密室的一个开关，黑色的雾从墙角的孔中飘进来。
“这是虞梦之前也经受过的环节，三天它就可以蔓延至整个屋子。不过这次我要提醒你，这个雾吸多了会有致幻的效果。大脑越清醒，效果越明显。”
“你后悔过吗？”黎诚对她的威胁置若罔闻，仍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吴芩却不再理会她了。
过了几秒钟，她又打开一个开关。
紫色的粉末径直洒在黎诚身上，黎诚心知这药粉有古怪，可它已经被融进她的发丝和肌肤之中。
“这个药粉量很少的，可以帮你抵御一段时间。”吴芩回复消息，漫不经心地和黎诚对话，“毕竟我也听说，你和第三世界的张敬源走的很近？”
“你什么意思？”
黎诚此刻心乱如麻，她害怕把张敬源牵连进来。
“你们是命定的情人。”
吴芩好像知道黎诚的心思，她悠悠地说：“他很快就会来，可别让我失望。”
“黎诚，好好享用吧。”吴芩戏谑地说，“只有你的唾液混着他的血服下，药效才可以解哦。”
“无耻！”
可吴芩已经中断了她们的联系。
————
……
“黎总。”
黎诚猛地睁眼，入目是觥筹交错的宴会。自己的对面这个站着一个穿着高定礼服的干练女人。
“关于那个项目，盛世会好好考虑。当然也希望黎总推荐的演员可以令我们满意，达成我们之间的双赢。”
什么双赢？
黎诚楞楞地看着眼前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不是在那个密室里睡觉吗，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被人叫做“黎总”？
在黎诚发愣期间，对面女老板的秘书走上前低声汇报：“张总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