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姐,这个是我下周的零花钱,你把这个钱给哥哥看病吧。”
季林白闻言瞬间无语,一把将喻欢的钱推回去,说:“我看起来像缺你这点儿钱的样子吗?”
结果喻青柠伸手越过他,毫不犹豫地拿起钱,语带笑意说:“要得,谢谢欢欢。”
喻欢见喻青柠接过钱,愁眉苦脸终于舒展开,“以后我每周的零花钱都攒起来给柠柠姐!”
“嗯。”喻青柠笑着点头,启动车子开向离村子最近的县医院。
“啧”,她打完电话正专心开着车,旁边传来一声嗤笑,“我还以为小姑娘嘴里的姐姐怎么好怎么有钱呢,结果连人小孩儿几块的零花钱都要。怎么的,这点儿钱都没有干脆甭干了,别到时候赔了哭都哭不回来。”
喻青柠听见他忿忿不平的话,失笑出声,刚才她还在想是不是他让欢欢受了委屈,现在看来确实不是。
这不他一个伤患,现在还在替造成他受伤的牛的主人鸣不平。
季林白越想越心梗,他长这么大除了他妈他奶他外婆,就没花过女士的钱,更别说现在还是这么一个一周零花钱只有十块的小姑娘的钱!
“赶紧,你把车倒回去,把钱还给人小孩儿,我这车这脚也不要你赔了,你把我送到医院就行了。”
他见喻青柠不仅不为所动,她嘴角反而越扯越大,心底着急,忍不住催促:“这位姐,往回开啊!”
喻青柠抽空侧头看了他一眼,突然问:“要喝蜂蜜柠檬水吗?后座有,冰镇的。”
季林白一顿,抿了抿嘴,这才察觉到唇上不知何时起了不少干皮。
他想了想,扭身拿起后座的蜂蜜柠檬水猛灌了一口,虽然还是闻不到尝不出味道,但冰凉的液体在口腔荡漾后又滑过喉咙,大大缓解了干燥的口舌。
“欢欢,也就是刚刚那个小女孩,家里条件很不好。”
喻青柠余光瞥见季林白三两口喝完,捏紧瓶盖又要啰嗦,抢在他开口前说。
后者挑眉,似乎在谴责她: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收人家的钱。
“但是呢,”喻青柠继续说,“她们一家人都很朴素老实,要是知道家里的牛把你撞伤,绝对不会不管。而且欢欢现在才十二岁,正是自尊心强烈的时候……”
她说得有点混乱,季林白却听懂了,也明白了她刚才明明说了不让喻欢告诉家里,却又收下喻欢钱的原因。
喻青柠见他沉默,以为他在担心赔偿问题,温柔宽慰:“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会对你负责的。关于赔偿,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说。”
季林白不置可否,却再没出声。
二十分钟后,喻青柠将车停在县人民医院的门口,搀着季林白下了车。
她挂了个骨科号,没成想还遇见了熟人。
县人民医院就诊的人少,不需要排队就能直接就诊。喻青柠扶着季林白进了骨科诊室,一抬头便看见陈清源嘴边噙笑看着自己。
“柠丫头来啦,”陈清源好奇地打量着搀扶着进门的两个人,佯装生气,说:“我在窗口放个风的功夫,就看到你们两个手牵手进来,你这是来告诉陈爷爷,我家遇安彻底没机会了咩?我就说为啥子你不肯跟遇安试一哈,原来是早就有男朋友咯?小伙子长得还多帅嘛!”
喻青柠知道他在开玩笑,无奈地笑了笑:“陈爷爷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情侣。”
“你是哄我老头子不懂潮流,”陈清源调侃,“你俩穿的这是啥子,情侣装都嘛!”
喻青柠闻言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她和季林白身上过度相似的装扮。
还没等她开口,旁边听了半天的季林白一把拿过她手上的挂号单,递给陈清源,“这身衣服纯属意外,现在搞户外的人都爱这么穿。您没听人歌里都在唱‘不是穿上情侣装就能装情侣’。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我认识她也就比认识您早不到一个小时,所以您家遇安机会多得是。您赶紧给我看下脚吧,忒疼!”
季林白说这一大段话大气都不带喘两下,直把喻青柠和陈清源说得一愣一愣的。
说得陈清源迷迷糊糊中就接过他的挂号单,给他看起受伤的那只脚来。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季林白,还有闲心朝喻青柠眨了眨眼,那眼神里既有邀功又有八卦,看得她好笑之余又有点无语。
“看样子没骨折,”陈清源仔细检查了一番,“红肿和痛大概是脚踝部软组织挫伤引起的,回去涂点活血化瘀的药,最近半个月少走动,多注意休息就行了。”
陈清源说完看向季林白,“你看你要不要拍个片子?”
“拍,麻烦陈爷爷开个单子。”
被问的人还没回答,喻青柠便抢先回答。见季林白看过来,她轻声解释:“都来医院了,检查清楚比较好。”
喻青柠又问了他好几遍,要不要做个全身检查,被拒绝后只好作罢。
喻青柠先把季林白扶到X光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