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又怂又丑的样儿,我呸。”
“操,手痒痒,揍丫一顿去。”
“揍完问问他要不要营养费。”
刘子前抬手安抚几个又要暴起的哥们儿,其中就包括周向阳,“儿砸,莫急。爸爸刚打听完,”说到这里,他咧嘴嘎吱嘎吱笑了,“直接给爸爸听乐了。”
周向阳倒了一把牙签全扔他身上:“给爹改改你这尿性,快点儿说。”
刘子前手忙脚乱躲牙签,就着这份儿欢乐继续讲。
“事情到了教导处,可就比较有意思了。许文曳在老师们面前一改抡凳子砸人的气势,哭得那叫个委屈啊,梨花带雨的。据说,把当时一办公室的老师和给她作证的同学都给看哭了,洗手间的卫生纸全给用光了,说是感染力太强。”
“就哭了?”
“哪儿能啊,她哭是有目的的。”刘子前讲到了兴奋处,有点手舞足蹈,“她哭着说,一开始她很气,跑了一气儿根本没力气砸人了。杜越强的手腕是自己慌不择路撞到了卫生间的墙壁。”
“那几个在卫生间里遛鸟围观的,原本收了钱要给杜越强作证,结果让她这一哭,怀疑自个儿当时是不是眼花了。随后纷纷改了口,和她站队了,说杜越强那手腕就是自己撞的。最关键的是老师们的态度。”
说到这里,刘子前差点儿笑喷:“其中一个女老师红了眼眶,边给她递纸巾边安慰道,‘我就说嘛,她这么温柔怎么可能砸人。咱们学校那凳子多重,抱着跑一路胳膊都该疼了。我都怀疑她抱不动,哪里还有力气打人。’”
刘子前讲完,男生们在沙发上捂着肚子打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她有什么好处?”
“哎呦肚子疼,刚吃太多了。”
“杜越强瞬间傻了,吼着说你们收了钱怎么还胡说呢?一听这话,原本还在犹豫的老师们,这下子算是彻底看明白了。本来一个学霸,一个家里有钱的,双方都惹不得,事儿挺不好弄。这回,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沙发上先前气得冒火的男生纷纷竖起了大拇指。这大拇指是倒着的,竖给杜越强的。
“这傻子的智商真他妈感人。”
可不是,原本铁板钉钉的事实,他非得给一波钱稳固一下,可给了钱反倒是把人给弄糊涂了。
“这还没完,”刘子前讲得激动,脸色泛红,说,“许文曳有个挺厉害的妈。当天就领着一群妈妈们冲到了校长办公室,要求给全校女学生一个交代。”
“学校原本还寻思能留下杜越强,这下不开除不足以平民愤了,毕竟这事儿影响太过恶劣。这之后,杜越强就找关系到咱们学校来了。哦,对,在那之前,他先去局子里蹲了几天,许文曳妈妈报警了。”
“在警局杜越强一个劲儿说许文曳砸他手腕了,但是没有一个证人。卫生间里遛鸟的那几个反应过来后,一起建了个群,互相通气儿,咬死了说是他自己撞的,哈哈哈哈。”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刘子前两手一摊,呲着一口大白牙说:“事情就是这样。”
“就该这样干,弄他丫的!”大伙儿听得意犹未尽。
“哦,”刘子前又补充,“这件事是卫生间里遛鸟的其中几个哥们儿亲口告诉我的。他们说,见过漂亮女生哭,就是没见过顶漂亮的女生哭。当时那场面,怎么说呢,他们的原话是:‘你要是在那儿,你也会觉得,她说得对,是事实,千真万确。那股子委屈劲儿太感染人了,要真把事实说出去了,往后指定娶不到媳妇了,会遭报应的。’”
大伙儿纷纷笑出了声。
听了半天,旁人情绪大起大落,唯独易欢没什么太激烈的情绪变化。眉尾懒懒勾着,眼里笑意浓。
此时他直起身,松了松紧绷着的筋骨,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冲沙发上瘫着的说:“走了,精神精神去。”
“怎么个精神法啊?”大伙儿瞬间来劲了。
易欢轻描淡写地道:“摸回去,他不是喜欢摸吗。”
这话把刘子前给听笑了,他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第一个蹦起来:“得嘞,玩儿呗。”
说到这里,他觑着易欢的神色啧啧两声道:“这么有个性的女生,就是眼光不怎么好。怎么就挑了个惯会琢磨利弊的人呢,怪可惜的。”
这话说到了易欢的痛点,眼瞧着他眼睛里刚荡起来的笑意这就淡下去了,周向阳忙道:“卫江干啥啥不行,运气第一名。给他抢先遇上了,这找谁说理去。”
刘子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正寻思怎么把话题给岔开,眼瞧着周向阳往外拐,和大部队方向不太一致,他一把勒住周向阳的脖子:“儿砸,干嘛去?”
周向阳手忙脚乱拯救自己的脖子,说:“你替爹把爹那一份儿摸了。”
“你没手?”
“爸爸要去学习。”
大伙儿纷纷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