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看着裴安灏拉开的窗帘外的景色：“你说…我们今天能顺利看到日出吗？”
“能的，我提前查过天气，今天是个大晴天。”
就连天气都在助攻，裴安灏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房车的车窗是单向的，外面完全看不见里面，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趴在窗前等日出。
裴安灏坐到黎苁身旁，窗户不大，他有理由可以和黎苁靠得很近。
天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渐渐泛红，和车里慵懒氤氲的音乐氛围一样，爆炸的暧昧。
时间到，太阳跃过海平线，露出绯红的一角。
“哇，原来日出这么美…”
黎苁由衷地发出感叹，她从前没见过日出。在这瞬间，她觉得早起值了。
望着黎苁的侧脸，裴安灏也忍不住感叹：“嗯，是很美。”
黎苁拿出手机，定格下了这一刻的景色，她觉得应该没有下次了，这东西一辈子看一次也够了。
裴安灏也打开相机，拍了几张黎苁拍日出的照片。
黎苁回头的时候看见了：“你在套娃吗？我拍太阳，你拍我拍太阳。”
“也可以这么理解吧。”裴安灏把自己拍的照片拿给黎苁看。
黎苁划拉着每一张图片，裴安灏拍得还挺好，构图和色彩都挺特别的：“可以啊你这拍的。”
“是你好看，摄影最重要的还是拍摄对象。”
裴安灏这不是彩虹屁，就是在阐述事实。
黎苁把手机还给裴安灏，扭头看他。
距离不远，能看清他脸上的任何一个小表情。
暖色的日光透过车窗打在裴安灏脸上，他的眼眸很清澈，里头只有黎苁的影子。
有点忍不住了，氛围太到位。
裴安灏缓缓凑近黎苁，在距离她五公分的地方停下。他压低嗓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讲话：“能不能…提前借我一个吻？”
声源越近，黎苁就听得越清晰。在这个极致浪漫的氛围下，裴安灏的任何声音都变得更加勾人。
“为什么是借？”比起吻，黎苁更感兴趣的是这个说法，“那…你说说看，你要拿什么还？”
以出其不意回敬出其不意，裴安灏更爱这样的黎苁了：“我记得…上次有人好像欠我点什么。”
这种时候，裴安灏居然都能提到之前广播剧主题歌那茬。黎苁也没在怕的：“工作和这个，能相提并论吗？”
都开了这个头了，裴安灏索性就不要脸到底：“可以吧，我得知道感恩。要不是栗导给我一个机会，我到现在还是个配音圈的无名小卒呢。”
“是嘛…”
黎苁怎么听怎么怪，好像他们在做那个不太干净的交易似的。
“一首歌，能换到一个吻吗？”裴安灏故作镇定，其实手指已经抠进了沙发缝里，“如果不够的话，吻完我还能再写一首…关于初吻，我应该能写至少十首歌。”
裴安灏懂得用自己的声音优势来诱惑黎苁，而黎苁恰好也动摇了：“那我明天能听到demo吗？”
“可以。”
“成交。”
氛围合适，对象也合适。
黎苁阖上眼，静静等待那一刻的降临。
只是等了几分钟，都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触感。
黎苁悄悄睁开一只眼，裴安灏就在咫尺之间，他笨拙地寻找角度和位置。也许是因为初吻的缘故，他格外慎重。
“这位歌手，你好慢…”黎苁忍不住吐槽。
裴安灏的关注点都在黎苁的嘴唇，完全没发现她睁眼了：“…我会努力的。”
黎苁真的能被笑到，这要怎么努力，像他练歌练舞那样吗？但这种场景，黎苁还是得hold住：“温馨提示，只能亲一下，不能伸舌头。”
“知道了。”
裴安灏滚了滚喉结，他一直在思考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在黎苁再次闭上眼后，裴安灏加快他的攻势。
最先触碰到的，是他们的鼻尖。随之而来的，是被扰乱的呼吸频率。
裴安灏也闭上眼，看了那么久，他早就能精准地寻到黎苁嘴唇的位置。
按照计划好的角度和方式，裴安灏下巴微抬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