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舟愣了一下,没敢伸手接。
“打开看看,送给你的。”
宋舟依然没有动,首饰盒里的羊脂玉镯价值不菲,她没想到陈孚是买给她的,她从来没有收过这么贵重的礼物,她不敢收,也还不起。
陈孚见她不动,自己上手打开盒子拿出玉镯,拉过椅子坐到宋舟旁边,想给她戴上。
宋舟把手藏在身侧,“这个太贵重了,给我不合适。”
“合适,你戴上看看。”
陈孚不管她,把她的左手抓过来,直接往她手上套。
宋舟握紧拳头不松手,手镯套不进去。
陈孚停下来,有些生气:“你不喜欢吗?”
宋舟连忙解释:“不是,我是觉得这太贵重了,我平时也不戴首饰,你收起来吧,可以……送给你妈妈。”
陈孚见她红着一张脸慌里慌张的,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心头禁不住一跳,俯身噙住她的唇,堵住了她的嘴。
宋舟突然被吻住脑袋懵了一下,心脏忽地一紧,全身血液齐往心脏涌,手上不自觉便泄了力。
陈孚趁机捋直她的手指握住,一口气把镯子套进去,随后将她整个抱到自己腿上,深吻而下。
宋舟被吻得透不过气来,用力挣扎才将陈孚推开。
陈孚低头看她挂在自己肩上的手臂,羊脂玉镯衬粉白手腕与黑色毛衣,温润淡雅,纯净祥和,十分相配。
他双眼含笑盯住宋舟:“合适吗?”
宋舟平抑呼吸,老实点头,“合适。”
“以后我送你礼物不许说不合适。”
“好。”
宋舟乖乖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卡里的余额够不够给陈孚买个价值相当的礼物还回去。
陈孚放开宋舟,让她坐回原本的椅子继续吃饭,自己偷偷捂了捂嘴角,好像也没那么痛,接吻或许会有利于伤口痊愈。
宋舟整个注意力都在自己左手的玉镯上,仿佛左手腕上套着个索命环。
她估计这只镯子至少得十万起步,或许还不止,是以她的收入水平完全不配拥有的贵重饰品。
她抬头看一眼明显心情愉悦的陈孚,心里五味杂陈,他要是动不动就送这么贵的东西给她,她怕是要谈恋爱谈破产。
天堑般的距离,不是她自我欺骗就会消失的。
早知如此,还不如坚持只做炮友,至少她不会觉得亏欠,亏欠陈孚也亏欠自己。
“明天让小刘哥回家吧,我来开车,剩下的行程我们单独走,我不想再看见安新彦。”
宋舟回过神,想了下,“后面我们要去帕米尔高原,路况不一定好走,你没有经验,自己开车怕不安全。”
“我以前开过,不会有事。”
“现在是冬天。”
“我会小心的,我们不赶时间,随意一点,走到哪算哪。”
宋舟还是犹豫,但陈孚的表情很坚定,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他想到了就会去做,而且通常是马上去做。宋舟羡慕他这一点,这一路也被他这一点折磨得不轻。
吃完饭,陈孚替宋舟把右手重新包扎,完了之后又要给她膝盖擦药,擦着擦着手就开始不可控制,两个人很快滚到了一处。
大概是体内某处有一个开关被陈孚给打开了,宋舟总觉得自己有了些不一样。
陈孚的手让她心动,眉眼处的伤让她心动,咬起来有点咸的肩膀让她心动,落在她耳边沉重的呼吸让她心动……整个的陈孚都让她心动不已,情难自禁。
像一种毒/药,激活她从未发觉过的潜能,带她抵达从未到达过的世界,让她欲生欲死,欲罢不能,心甘情愿沦为情/欲的奴隶。
陈孚很意外,一次比一次意外。
他原以为宋舟是一杯寡而无味的白开水,他想象得到她在床上会是怎样呆板无趣。
然而事实却截然相反,她是一杯他品不出度数的白酒,辛辣、绵柔、清甜、浓郁……入口如化,入骨无形,每一次都让他惊喜,让他看到不一样的风景,品到不一样的滋味,雄浑绵延的后劲让他沉迷、上瘾,让他甘心做一个醉生梦死的酒鬼。
……
第二天两个人睡到了大中午,宋舟醒来发现自己的手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安新彦没等到她接电话,给她留言说纪清不愿意等,他们只能先走一步,下一站再碰头。
宋舟把陈孚昨天的想法换成自己的告诉安新彦,又给小刘哥发消息让他把车留下,后续不用再跟,可以直接回家休息。
安新彦一看消息就知道是陈孚的主意,他很想让司机掉头回去再把陈孚狠狠揍一顿,但宋舟显然愿意跟他在一起,她喜欢陈孚,他无权干涉。
只要路上不出事故,这样的更换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但陈孚上次能开着车深入沙漠无信号区,难保后面几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