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开春儿的天气,赤膊扛刀,胸前黑毛密布,谁看了都不想靠近。
“都听好了,只要听说是陆家的人,都给我狠狠打出去!”
“大姐,你就瞧好吧!”
有兄弟们在此,裴熙宁想过安生日子,那自然过得。
她看看手中已经被陆云朗的血喷污的圣旨,恨不得两把撕碎!
萧元策曾和她说过,“圣心难测”,他说的一点没错。
可也有一点——只要她不和离,替皇帝维持这表面姻亲,其他的事情,她私下里如何,皇帝也不会再管了。
这样一来,虽然没和离成,但自己和儿女们,也能暂时偏安一隅。
她打算,先管顾儿子春闱,也要将弟弟的婚事张罗成,再计划其他。
不日,宅院热闹起来,裴奉带着夫人来探望女儿,还不忘带上贺暄。
只可惜,裴熙宁身上还背着国公夫人的头衔,贺暄也是极尽的避嫌,怕给她惹来是非,二人如同儿时一样,礼数周全,急的裴老夫人不行!
林婵儿待嫁之身,按说不能见裴淮之,可二人本就桀骜不羁,被陆薇薇碰到好几次二人半夜翻墙幽会,吓的她都
不敢在院子里练枪了。
而裴熙宁走后,陆家彻底陷入混乱,陆云朗一病不起,在榻上一躺就是半月,震惊朝野,却无人敢和皇帝说实话。
坊间流传的他被小娘喂药,掏空身子,还被自己母亲女儿看个正着,这泼天的耻辱,谁也受不住啊。
陆老夫人哑疾在身,却要一边照顾儿子,一边掌管中馈,那是累的脚不沾地。
下人们的日子更是难熬,陆老夫人不能说话,年纪也大了,对账对不上便要打人,以前逢年过节都有红包,这下好了,别说红包,连月例银子都能忘了发。
只有贴身的周妈妈知道,哪是忘了发?
陆家的田地铺面,从来都是裴熙宁亲自打理,她做生意有手段,月月有钱拿,可她走后,陆老夫人完全不知道如何应付那些掌柜的,家里经营的乱七八糟,月月亏损!
她做梦都想把裴熙宁弄回来!可是去了几次,那林家宅院门口,总有几个凶神恶煞扛着刀的,一听说是陆家来人,抄刀便砍!
陆家除了陆云朗,可没人会功夫,只得灰溜溜地回去。
期间,陆应麟倒是回了侯府几次,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嫡子若不为父侍疾,他怕母亲被人戳脊梁骨。
另一边,陆香香来到周家,却没见到周太师。
等了许久,终于等到那生身父亲周世昌让她过去,此番,算是父女二人第一次正式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