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晕过去的凰秋荻陷入最深的迷雾。她的意识漂浮在蔚蓝的大海上空,以云的角度望见一艘像是明朝时期的挂帆海船。
她飘在这艘海船的上空,瞧见许多身穿银色铠甲的“类人”类。
这些像人的人有尖长的耳朵、米金色的长发,背负长长的弓箭。
他们眺望大海,似在寻找航行的方向。
凰秋荻的云朵在下雨,意识好像雨水一样落进一片温暖的掌心。
她在模糊中听到一个声音:一切会如你所愿。我来找你。
“如我所愿?找我……”凰秋荻嘤咛地睁开眼睛,瞧清楚那道忙活的身影,轻声说,“阿宁……嘶……痛痛痛……”
“秋荻姨,你怎么醒了?睡着还能不痛些啊。”坤宁有点无措,本来进行挺麻利,这老师一醒……她就手抖,怕处理不好挨批评,也怕把老师治坏。
凰秋荻抽几下鼻尖辨认药香,摸把重新固定的腰间,呼出口气。“总算顺畅点,刚才简直被痛憋住呼吸。这里是……”
“乌鸦祭师的洞穴。”坤宁听到肯定,心都松开。她小声说:“我以前只听过他长什么样,没想到长得还挺好看呢。”
“……你这是要往颜狗的方向走啊,小姑娘,看人不要光看外表啊。他杀兽人可是直接掏心。”凰秋荻想摇头都做不到,无力说,“算了。如今在人家的地方得客气些。”
“这里是十王山。”坤宁直接抛下大炸弹,“我刚才给他送药了,听门口的羽卫说他是王后的翼队守护长。”
凰秋荻没什么兴趣地点头,记得同熊王战斗时听他提过一嘴。
“那我现在是在十王山?阿坝和香草呢,你有见过他们吗?”
“唔……”在凰秋荻的眼神威胁下,坤宁有点支支吾吾地说,“我……看到阿坝叔了。他……竟然跪在王后的脚前,还俯身亲吻她的脚背。阿坝叔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那嘴巴以后还亲你啊,哎……”
凰秋荻本来没什么,被她这么一提浑身难受。她屈了下手指,勉强说:“你别瞎想……以前我见过朝圣的人,他们会亲吻佛陀的脚背以示信仰。不过……王后怎么会允许呢?”
坤宁说出来心里的疙瘩也去了。不然,她憋得真难受。
她又说:“我听羽卫队说乌羽之鸦很少去见王后,听说七王都很怕王后把祭师召为第八位翼王。嘿……若是这样,那夏城是不是要改成八夫一妻?”
凰秋荻不知道她的小脑瓜子在转悠什么,直接闭上眼入睡。如今最快得修养办法是睡觉等天亮,再让太阳晒伤口。
坤宁嘀咕几句,见凰秋荻睡着,悄咪咪地起身向洞外走去。
她来到洞口,一眼望见那个在星月下孤独得坐在大石头上的高大男人。
因为乌鸦祭师是翼族兽人,体型相对于兽族兽人来说偏小一号,但是被他抱起时,坤宁贴靠住的肌肉热意和硬实程度表明他一点都不弱。
何况,现在收起翅膀、穿着翼队铠甲的男人反射星月的朦胧,显得特别诗意,还有雄性兽人少有的忧郁。
坤宁心目中的优雅男士有最完整的形象和最美的诗意感。
乌鸦祭师侧头,听到身后的动静,淡声问:“她醒了,怎么样?”
“哦……醒了。”坤宁第一次不想提秋荻,几步过去坐在他的旁边。
乌鸦祭师蹙眉,直接往旁边挪。
坤宁就跟进一些,直逼得乌鸦祭师挪得要掉下石头,她依然没有停,还直接扑过去。
结果是两人一起滚在草地。
坤宁趁夜色壮胆,吧唧一口亲在乌鸦祭师的脸颊,又被一下子推得撞在大石头。
“啊……你怎么推人?”坤宁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委屈地喊,“回头我告诉秋荻姨你推我,看她不刮了你。”
“……”乌鸦祭师站起来,冷冷地看向小姑娘,撇开脸,冷静地说,“我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不要做无谓的事。”
“什么叫无谓的事?她不喜欢你,我喜欢你。你无主,我自然有机会。而且,你喜欢她什么?她会得都教给我,我还会唱歌、跳舞、编故事。这些她可不会哦。”坤宁拿手指比划一遍,听到羽翼挥动的声音,抬头去看,已不见乌鸦祭师。
“哎,这方法不管用?”坤宁拍下嘴巴,喃喃说,“秋荻姨,真对不起啊。这个男人软硬不吃……真是根硬骨头。”
翌日,凰秋荻准点醒过来,刚要拍身旁趴着睡的坤宁,被一双手直接插入腰下。她被乌鸦祭师抱起后走出洞穴。
两人的目光在微暗的洞口相触,在初升的阳光下无言地散开。
凰秋荻被放在铺绒毯的大石头上,衣服下的伤口正对太阳。
她轻声说:“麻烦你帮我把坤宁喊过来,我要露出伤口晒太阳。”
乌鸦祭师的双手不由拳了一下,直接转到凰秋荻的正面。他兀自把手伸向她的腰腹,却被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