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香草蹙眉问:“秋荻,若是七王真得找来怎么办?这里真得不能一妻一夫吗?”
凰秋荻歪头取笑她:“怎么?你已经和奎阴闹完相爱相杀的戏码,唱起终生厮守的剧本?”
“呸,我是认清啦。狐族的初雪已是七王之一,王后又被人们传得这般神圣高贵,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香草哼了声,“我厌弃奎阴后会再找一个丈夫。”
“哈哈哈……不愧是你香草。不过,你说得对,怎么选是个人自由。坤宁只是更倾向于简单真挚得一对一关系。”凰秋荻回答。
【没办法哦,谁教的孩子像谁。】
香草轻哼出声:“她是像了你。拿你教她得那个词……宁缺毋滥,岂不正是宁缺毋滥。
对了,莱尔已经偷偷找了哦。你没去过她的石屋吧?白天熙和不在家,他去象族的居住地学习打铁。我猜,熙和可能伤心了。”
“……”凰秋荻是真不知道莱尔找别的男人。
她有点意外,又淡淡地说:“这里规定可以,那是她的权利和自由。”
“这倒是。那个男人是借莱尔的名额逃离城东劳役的苦头。反正,莱尔只让他晚上进门两小时,在熙和回来前就让他离开。白天根本不让他来石屋,也许怕我们看到那小男人后说她。
我问莱尔原因,你猜她怎么回答?
莱尔说:‘我享受年轻的肉//体,愉悦我自身,这就是我找他的理由。你说的感情?熙和自愿给我所有的爱和宽容。’”
香草重复莱尔的话,感慨地说:“这是我最佩服她的地方,足够潇洒。”
凰秋荻作沉默处理,执行一贯的标准:感情的事由她们自己选择。
香草见她不发表意见,就知道她对这事的看法和态度,也发表自身的看法:“我觉得莱尔没有错,但是,我怕了那么多的雄性。如果我厌弃奎阴,会选择离开他,至于找不找全看心情吧。”
凰秋荻轻轻地点头,回答说:“我把你们带来这里,希望你们拥有自己的生活。至于怎么生活是你们的事。如果这里的制度上有侵害你们的地方,我会站出来。”
香草知道凰秋荻的意思,这个带给她们自由呼吸的女人有她的做事原则。
她又看向前面竖起耳朵的阿坝,忍不住替他说句话:“哎,秋荻,你对旁人真是极其的宽容。怎么这么苛刻自身?”
凰秋荻张下口,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的脑子已经屏蔽莱尔的事,回荡昨夜零碎的梦。她更担心相柳是不是发现什么,以至于又被什么存在扣押。
阿坝听不到身后的回答,心里微沉。
他沉着地走在前面,想象今日的行动以及会遇上的问题和应对方法。
三人到达吉尔达族人的石屋,凰秋荻再三叮嘱阿坝和香草。
“你们进入十王山后一定要随机应变,多看吉尔达的应对方式,见机行事。奖励什么都是浮云,在生命面前,我更希望你们平安回家。”
阿坝抱下凰秋荻,温柔地说:“你别担心,我和香草一定会回来。”
凰秋荻担忧地点头,目送他们和吉尔达坐上十王山派来的龙马车,运上三箱贡品离开。
她直至龙马车消失在娇人河的尽头,才转身回家。
然而,半路上,凰秋荻被狐族和狼族的雄性兽人围起来。
狐族的兽人衣冠楚楚,含笑说:“你是凰鸟部落的雌性,听说你们不服从七王的规定,雌性和雌性住在一起?你们还提议什么一夫一妻?”
凰秋荻忍不住歪下脖子,贴上背后冰冷的弓箭和铁剑,心才微微落定。
她摆正脑袋,含笑说:“怎么?七王颁布兽人可以前来夏城居住的命令,还要管上兽人房里的事吗?”
“啊哈哈哈……七王容许你们这些弱小的兽人入城,当然有权利管理你们石屋里的事。王后说过: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是方形的石头城,你们当然要成为圆圈里听话的兽人。”狐族兽人大笑说。
“没文化真可怕。却也有几分胡搅蛮缠的道理。”凰秋荻轻喃一句,依然嫌弃说,“以王后的教养可不会是这个意思。你们曲解王后的本意,我会告诉七王……”
“哦,谁在提我?”一道如雷贯耳的声音从道路的尽头飚过来。
凰秋荻很快看到来人。
这人的身形实在太高壮,如果她贴身站过去,大概只到这兽人的腰间。
这就是七王的体型吗?如铁塔般的人物。
“我是熊霸,你……雌性,刚才提到我?”熊霸有一头棕色毛绒长发,上层的头发缀满金色的小疙瘩。
他裸上身,腰间围一条非常宽的腰带,中间是熊头的标志。倒三角的身材非常劲实,却已经给女人极具威胁的压迫感。
若是普通女人,谁敢反抗这样的雄性?
凰秋荻不知为何抽下眼角。大概是来兽世大陆的时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