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兽人琅浩高声说:“她杀了狮塔和狞轲。”
山猫兽人狞洛和狞轲是近亲,在兽人群里低声说:“她还把他们的尸体喂给邪恶的鳄甲兽。”
兽人群里爆发出呼啸声,有兽族当即向凰秋荻扑来。
阿坝丢下两扇剑齿虎的血肉,迎向扑来的兽人。
凰秋荻急忙后退,与雄性的力量过于悬殊,近战会很不利。
她快速地退向洞口旁边,三两步爬上堵门的高石。
站在大石上,她几乎和右侧挑出的平台同高,甚至可以看到萤卡兽人,及乌鸦祭师的洞口。
凰秋荻举起弓箭瞄向试图帮助挑衅阿坝的兽人,高声向战圈喊:“别动。谁上去帮他,我就射杀他。”
蠢蠢欲动的兽人果然被唬住。他们记起狮塔和狞轲瞎掉的眼睛,不再敢轻易近前。
但是,兽人们开始四散横向包围过来。
同族群一起围猎是兽人最大的本事,这个小小的混居部族为生存也磨合出这种本事。
凰秋荻的心跳得很快,紧紧地注视战圈。
当一只蛇兽人扑向阿坝,她勾弦的指尖一松,“嗦”得一声,木箭扎进蛇兽人的手臂。
蛇兽人并不觉得痛苦,反而嘶嘶有声,肌肉收缩后抖落木箭,向阿坝扑去。
双腿化为蛇尾,缠住阿坝的腿拉扯。
对打的兽人见机会来了直接在阿坝的身上抓出数条血痕,旁的兽人也趁机猛得扑上去。
凰秋荻的箭不断地放出去,却无法射进他们最脆弱的眼睛。
这些兽人尽管不聪明,却也会吃一堑长一智。他们学会背对凰秋荻的弓箭。
木尖扎不进他们强壮的肌肉身体,太浅的伤口像是挠痒痒。另一个真实面是雌性的力量太差。
凰秋荻把木箭放完,面临其余兽人的压迫性进攻。
“雌性,你下来让我们快活,我们就放过阿坝。”有兽人兴奋地朝岩石上的凰秋荻喊道。
没有木箭,凰秋荻还有切金断玉的匕刀。
她稳住心态,露出一笑。
这个恶心人的兽人被她的笑容晃花心神,如狞猫死前一样收敛兽爪。
凰秋荻见状,高声喊:“住手。”
兽人们打得起兴,不当面看到美丽的雌性模样,又岂会在意雌性的话。
凰秋荻恼得很,压下不合时宜窜起来的自尊和骄傲,再次高声喊:“我是一个没有过雄性的雌性。你们谁战到最后,我就和他在一起,为他,只为他生兽人。”
【我#¥%&*@@,等我的骨箭镞磨好,灭掉你们全部。】
兽人们听懂这话,停下一瞬,又欢叫一声,互相看看后直接朝对方下手。他们的眼里哪里有美不美,只是被这个“生”字诱惑。
一对多的战役瞬间变成混战。
凰秋荻眼下这个兽人,在她的一个挑眉动作下转身加入兽人的混战圈。
洞穴里响起兽人的嘶吼和咒骂,血腥气随混战的范围扩散越来越重。
凰秋荻从高岩的旁边悄悄地溜下去。
她看向半死状态还在加入混战的阿坝,无语地骂句:“呆子,你出来呀,白教你什么叫机智。”
凰秋荻插不进这场乱战,也喊不出阿坝,但有机会跑向乌鸦祭师的高台。
她看到挡在石阶上的萤卡兽人,沉声呼呵:“让开。”
萤卡哪里会听她的话,探手来抓。
凰秋荻手中的匕刀突现,一个翻腕滑过萤卡的手腕内侧经脉。
血液刷地滴下来。若不是萤卡躲得快,他得这只手臂就不用要了。
趁萤卡回防的功夫,凰秋荻从他旁边穿过去。结果因为人被催熟,不够灵活,被萤卡的粗腿一勾向前趴下去。
萤卡完好的手趁机捞在她的腰身,另一只流血的手卡住她拿刀的手腕,用力一捏,匕刀掉在地上。
萤卡踢开匕刀,掐紧盈盈一握的腰身,朝高台下喊:“住手,她是我萤卡的雌性。”
混战的兽人在萤卡的三次喊声中渐渐地安静。每一个兽人的身上都有伤,只是他们不在意这点伤痛,后退几步看向高台上的萤卡和雌性。
有兽人喊:“萤卡,上了她。现在。”
凰秋荻低头,猛得咬在萤卡抓住她手腕扣压在胸前的手臂,死劲地咬下去。
她终于理解什么叫肉硬到崩掉牙,难怪木箭刺不穿他们的体防。
阿坝化作虎躯,从侧面跑向高台。尽管他已经全身是伤,皮毛都受损,依然向高台奔去。
萤卡的腰侧伸出一只三段骨节的长腿,狠狠地剁向跑来的阿坝。
阿坝绕过他的腿,扑近时被萤卡的另一条兽化的骨节长腿横扫下高台。
他重重地砸在山洞的地面,晃着发昏的大猫脑袋,龇牙咧嘴得朝高台上的萤卡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