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游到乌鸦祭师站过的地方,化作人形开始洗……渐渐地,他倒也觉得洗澡能改变人样,至少把脏白的头发洗成真白色。
凰秋荻怕人形的阿坝溺水,悄悄地去查看番。
她见阿坝已经用人形做狗刨式,就放心了,而后转身向山下的丛林走去。
山南和山北的交界处有不少茂密的植物,凰秋荻从中仔细地挑拣起来。
兽世的太阳把这里的兽人和植物催长成,然后是漫长的熟期。
在诉求者的记忆里,这个世界只有两个季节,春生和冬灭。
春日生长,盛世过后是严酷的冬寒,万物会在间隙里凋零,兽世大陆迎来穴居的冬眠期。
凰秋荻在草丛里仔细地筛选,找到未见光的虫卵、蛇蜕等物,有常见的艾叶和紫苏。
她采不少扔进鳄皮袋,又发现乌鸦祭师洞穴里的韧草,直接用匕刀割一大把放在南山岩石上晾晒。
“吼……”巨大的虎啸声传来。
凰秋荻扬起身,闻声看向山岩交界处。
一头威风凛凛的大白虎从高岩上猛地跳下来,在阳光里化作一位白发飘扬的麦色肤少年。
少年落地后狂奔过来,扬手欢呼:“秋荻……秋荻……我洗好了。”
凰秋荻看向隐在草丛里还算正常的阿坝,到面前就原形毕露。
她转头翻出那条三角裤,丢过去说:“穿上。”
“嗯!?”阿坝提起两只手大的鳄皮,目光落在她的长腿间,眼前一亮,提着裤脚那头开始往头上套。
凰秋荻憋不住,抢过来后摆正方向,扭开头说:“这样穿啊。不然崩坏了又得去杀鳄鱼。”【这肌肉分明的倒三角身材,从头套?不撕破才怪。】
“嗯嗯,秋荻,你真好。”阿坝套上后觉得不是很舒服,像是乌鸦祭师套上那双草鞋。不过,阿坝忍住了。
他想和凰秋荻一样,想跟上她的生活方式。
凰秋荻瞧他穿好,回头瞄一眼那地儿,穿和不穿的差别在于淫者见淫的说法。
她提上装满的背包,用草绳扎起干草捆,让阿坝背上。
阿坝嘻嘻地笑着,瞧她东拨西找,好奇问:“秋荻,我背你走吧。”
“不用。我的记忆里只在穴居的崖上瞭望过这片丛林,你知道这地儿多大吗?”凰秋荻好奇地问。
按山腰看下,像是在一个山谷。按诉求者的记忆,游商有说这个丛林极其偏僻,少有兽人路过。游商是因为迷路才找到这。这么说,从某个方向走,应该可以找到其余兽族。
阿坝摇头,看向光影斑驳的丛林上空,轻声说:“凰鸟是春鸟,它们去的地方应该是野果最多的地方。”
凰秋荻知道了,阿坝也不晓得出去的路。
这个乌七八糟的族群按乌鸦祭师的话已经繁衍三代,只有游荡兽人才知道去往别的部族的路。
比方不久后会离开的乌鸦祭师。
两人走走停停,直到凰秋荻找到藤条才待好一会。
她直接表演一个现场剥皮、编织藤筐。
阿坝不断地夸奖雌性能干,想跟着学编织,却把细藤直接拗断。
他憨憨地笑着,帮她采来许多的藤条,而后又跑去狩猎。
大型的猎物靠单猎很难,小型的食草动物不在少数,而且会成群结队的经过,容易抓捕。
靠山吃山这话在这里九成九适用。
凰秋荻编织两只膝高的篓筐就不再弄,剥下来的藤皮也存起来,可以做绳子用。
她扔一只藤筐给阿坝装猎物,余下一只摆放沿路采摘的药植,或有用或无用的草都塞进藤筐。太阳下的气温一刻高过一刻,塞进鳄皮袋的草药直接被闷烂。
凰秋荻瞧阿坝猎到小动物就吃,弄得满嘴血腥,忍不住说:“紧急情况就算了,这会有空了,你怎么不烤一下再吃肉啊?”
阿坝不理解地看着她:“只有过冬灭的肉会烤,因为不弄热咬不动。春生时间,我们都是吃生食。”
“茹毛饮血啊。”凰秋荻咕叨句,同他一起离开这片山野。
两人路过兽人狩猎食草兽的地方,凌乱的战场上有中等体型的野兽和食腐鸟前来啃食草兽剩下的血肉、头骨、内脏。
凰秋荻看向往部落去的长长的拖痕,兽人们已经猎取食草兽回山洞。
她指向场中吃内脏、长獠牙的猫科动物,好奇问:“它不是兽人吗?”
阿坝摇头说:“我没有感应到人气,它是纯猎物。”
“哦。”凰秋荻应完,同阿坝的目光对上,彼此一致掠过狩猎它的想法。
她把阿坝背篓里绑着的小动物取出来,悄摸到一棵横倒的大树前。
凰秋荻把还活着的小动物丢出去,那只看似剑齿虎的动物非常机警,目光落在蹦跳的无害动物,眯眸静等一会就扑上去。
阿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