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佳被女儿骆冰这般无情又赤/.裸的剖析出她曾经的算计,一时脸面挂不住,气的低声吼:“你你……现在跟我较劲这个做什么?
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了容生,又忍着周遭亲友的压力、舆论,没毕业就把你生下来。现在,我还把你带回本就属于你的家,作为母亲,我给你别人没有的一切,对你这样尽心尽力不够好?”
“好?”骆冰亦的眼里漫上泪水,过往的左右为难、心生的羞耻、长夜的痛苦煎熬,良心和道德上的种种徘徊、谴责……这个母亲……张可佳她根本不懂。
张可佳对人的爱是有条件的。
然而,母亲对一个孩子的爱本该是无私、毫无条件和毫无保留。
张可佳不一样,她更爱她自己。
她对容生有条件,女儿在她心里能存在一样是有条件的。
女儿们不过是她牵制容家、骆家的筹码,她棋盘上占据大片江山和土地的棋子。
骆冰亦是聪明的女孩。
她透析了这个母亲所有的思想和行径,为此在幼时、青春期知事时迷茫、挣扎过。
这会,她直接毫不客气地回怼:“你说你忍受周遭压力?
你的忍受就是找了我那善良的骆爸爸来给你当备胎,成为你利用的对象。
爸爸全心全意的爱你,你却对他弃如敝履。
如今,他也被你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扭曲了心性。
呵……你曾经说过,一段好的爱情可以促进双方向上。一个好的家庭可以带来无尽的财富和快乐。但是,你给骆爸爸得是什么?伤痛、以及懊悔,一个失败的家庭给他带来得是灾难。
他到现在都在自责,没有能力给你幸福。
他见到我时都是一副‘不好意思,难为情,羞愧’的样子。曾经开朗的爸爸没有了。
妈妈,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住口。”张可佳提高了音量。骆启明确实是她为了气容生、以及当初未婚生子时寻到的最好靠山。
但是骆启明穷,穷就是原罪。
张可佳又怕外间的楚维岚听到书房的声音,压低了声说:“我给了骆家足够的钱,够骆启明下半辈子不上班、不打工都能过活。”
骆冰亦嗤了声,斜头撇掉眼泪。
她咬紧唇齿,半讥半笑说:“好了,妈妈。这就是我跟你不同的地方。不过,我说了你也理解不了,我就不说了。
还有那种‘你为了我好,才让我接近容秋荻这种事’更是搞笑。
你让我一个大她们两岁的人硬生生转学,从初中开始和她混在一个班,就是所谓得好?
我年纪大,发育了,个子高挑,他们却还是萝卜头,会笑话我,你觉得这是对我好?”
骆冰亦擦把滑到脸颊的泪,青春期的痛和伤,也就只有她自己懂。
这会,她展出一脸的不羁和不屑。
迟来的叛逆在这一刻爆发,似要为一直以来的挣扎做一个了结。
骆冰亦晶亮的双眸水润润的,却透着反骨,唇角含着冻人的冷笑:“我是你的女儿,你为了财富可以做违背良心的事。我为了财富和爱情,可以耍一些心机和小手段。
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她内心深处一直以来的委屈都化作一句,“我觉得自己比你可能稍许干净些,但是‘珠玉’在前,我再干净,都是场笑话。
你把户口本给我。”
张可佳憋着气听大女儿说了一堆。
她知道骆冰亦懂事早,比起容可儿这个小女儿更有主见。
作为母亲,她也期盼女儿在优秀的条件下,能有不一般的辉煌人生,可以让作为母亲的自己以她为荣。
张可佳看向这般不听话的女儿,气得心脏要到裂开:“你要气死我吗?以你的成绩完全可以考进好大学,为什么要现在做这种蠢事。你也说当年我受的苦了,你想要像我一样被人诟病吗?”
骆冰亦顿了顿,依然执意道:“蠢?谁大二就生我?
你不是说过,故意让楚天心以为计策成功吗?
不是你躲回老家生孩子,冷了容生爸一个暑假?他才会同楚天心在一起交朋友?”
骆冰亦懒得翻她的破账,直接在书房里找。待在保险柜的柜子里翻到后,她拿上红本就走向门口,头也不回说:“你看看你,骆家的户口本,都拽得还这么牢。”
“站住。”张可佳气狠了,大声说,“那是楚天心的侄子,回头你不怕他翻旧账啊?”
“我不怕,你是你,我是我。
你的手段上不得台面,害了楚天心、骆爸爸。
我行的光明正大,楚维岚也不是容生。
楚维岚是楚天心的侄子,但他也承袭楚家人的痴情基因,绝不是容生这种人。”骆冰亦转身、回眸,恨恨地看向张可佳。
她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