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蛟却被皇上口口声声的弃妇,再醮之妇激怒。
“皇上不要口口声声说她是弃妇!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王蛟大声道,“再醮之妇又怎样,总比你那宝贝儿子断袖分桃强!”
王蛟的话,是事实,但却是皇上的逆鳞,是他丢脸之事。
“放肆!你以为自己成了太子,就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吗?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我这个太子,可不是在皇宫里锦衣玉食养出来,而是披甲执戈,冲锋陷阵杀出来的。
这样的我,站能顶天立地,坐能手握乾坤。若连自己的爱人都护不住,要这江山何用!”
皇上恼羞成怒:“朕说过,你若敢娶白初玥,太子之位就得归还!”
“无所谓!”王蛟无所谓的双手一摊,“皇上可以随时下旨收回!”
“你以为朕不会吗?!”皇上压抑着怒焰,容忍已到了极限。
王蛟嗤笑一声,冷然看着皇上:“会,你怎会手软!”
“王蛟!”皇上看着桀骜的王蛟,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朕不敢再杀你一次吗?!”
“敢!你太敢了!当年你能亲手斩杀我母后,还能屠杀亲儿,来啊!你再杀儿一次,有何不敢!”
王蛟张开双臂,站在皇上面前。
皇上屠杀他母子这件事,是王蛟毕生之痛,每次提及此事,他都会变成一头桀骜不驯的野狼。
皇上被王蛟的话,击打得倒退几步,仿佛摇摇欲坠。
“你还是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对父皇怨怼?!”皇上又痛心又恼怒又内疚,“你要知道,你我先是君臣,再是父子!”
“当你一剑刺下,你可曾想到我是你儿子,且是个不到四岁的稚子!”
父子俩剑拔弩张,皇上终究有愧。
王蛟再狂傲不羁道:
“我今日不是以太子身份来见皇帝,是以一个儿子的身份来恳求父亲。
你若还是我父皇,就下旨成全,赐封白初玥为太子妃。你若不是……”
“你待如何?!”皇上咬牙切齿的瞪着王蛟。
“我也可以直接向世人宣布,白初玥就是我的——皇后!”
王蛟此话,是要皇上退位让贤了。
“……逆子!你这是要弑父戮君,篡权夺位吗?!”
皇上气得浑身颤抖,猛然拔剑出鞘,指着王蛟,恨不得真的就杀了他。
王蛟凛然不惧的看着皇上的剑,将胸口抵上他的剑锋:
“皇上想杀,就再刺一剑,把你我的父子之情,彻底一刀斩断!”
皇上看着眼前不羁的儿子,当年刺杀妻儿那一幕又历历在目。
他吓得脚步踉跄,几乎倒地,傅承恩赶紧跑过去扶住皇上。
爨颜却一直似看好戏的看着他们父子在争吵,似乎巴不得他们就父子厮杀起来。
王蛟看着有些老迈之态的父皇,终究有些心软:
“皇上放心,你能狠心宰杀儿子,儿子下不了手屠戮父亲,更不会让我大东荒子民置身尸山血海。
你可以继续做你大东荒的皇上,我手握百万雄兵,有那么多出生入死誓死追随的将士。
他们个个都是从刀枪剑戟,枯骨中爬出来,不但骁勇善战,还是吃苦耐劳的铮铮铁汉。
此地既无我王蛟容身之处,大不了,我带着白初玥与追随的兄弟,寻一渺无人烟处,重新开疆辟土,建立一番新天地!”
“你要自立?!”皇上气得咬牙切齿。
“有何不可!”王蛟倨傲的看着皇上。
皇上怒视着王蛟,气得一直点头。
“好啊!我儿翅膀硬了,大东荒军权掌握在你手里,朕撼动不了你了?!”皇上目中噙泪,又悲又愤,怒拍桌子,“你拥兵自重!忤逆君父!早知道养了只白眼狼,朕当初就该再补你一剑!”
“如今再举屠刀,也为时未晚!”王蛟也无所畏惧的看着他父皇,“儿子本来是好言相求,是你,逼我兵戎相见!”
王蛟再对皇上义正辞严道:
“你身为大东荒皇帝,
整日妄想与天地同寿,求长生不老,飞升成仙!
耽于声色,却罔顾江山社稷,对水深火热的黎民百姓置若罔闻!
为了淬炼一颗金丹,动辄耗尽国库,再在百姓赋税上榨取,国师与蠹虫何异!
蠹居棊处,猖獗如厮,你却装聋作哑!你可知每年有多少灾民流离失所,你可知有多少颗粒无收者卖儿鬻女!你的一颗金丹,能养活多少喝粥鉴影的白户!
百姓疾苦你不问,贪官暴敛你不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大东荒若任由你这般消耗,国祚岂能延绵!”
王蛟虽然狂妄,却句句在理,皇上确实为了长生不老,不惜耗费大量金银,几乎不管社稷民生,大多打发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