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集多少黄金。”王蛟交代他们。
郭常侍疑惑的问:“太子殿下这是……”
“本宫要筹三千万两黄金,你们看看咱们府里能筹多少。”王蛟又道。
瑾姑姑也不无疑惑的问:“殿下已贵为太子,为何还要筹备那么多黄金?难道,是要筹备军饷?这又要打仗了?”
“并非打仗,总之,你们看看所有值钱之物,除了太子府不能变卖,其他私宅,都变卖了,看看能筹多少吧。”王蛟对他们嘱咐。
瑾姑姑和郭常侍相视一眼,郭常侍道:“殿下可是忘了,您为了筹备军饷,早些年就把所有私宅都变卖了。”
“哦,是么。”王蛟重重叹口气。
瑾姑姑不为担心道:“殿下既不是要筹备军饷,那为何要那么多黄金?”
“我有私用。”王蛟对他们道:“总之,你们想办法,看看能否给我筹集三千万两黄金。”
“三千万两黄金,”郭常侍几乎要哭了,“殿下……这可是不小的数字啊。”
瑾姑姑知道王蛟筹集那么多黄金,肯定有他的用途,于是道:“殿下放心,奴这就和郭常侍去看看,能筹备多少算多少。”
瑾姑姑话毕,赶紧拉着郭常侍下去想办法。
这时候,杜衡带着军营的将士们来太子府祝贺,这些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就像兄弟,才是王蛟真心想与他们痛饮之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太子殿下与将士们痛饮,将士们自是一个个不醉无归。
酒喝得正酣,小荀子来禀,姬天师来了,在书房等殿下。
王蛟让将士们自行喝酒,他赶紧去书房见师傅。
“师傅,您终于来了。”王蛟恭恭敬敬的对师傅行礼,“蛟儿早命无患子给师傅送信,今日不见师傅出席大典,还以为师傅不来了呢。”
“你知道师傅不喜应酬,不想应付那些繁文缛节的宴会。”姬衍淡然负手,“但蛟儿册封太子乃天大喜事,师傅自当来恭贺。”
“蛟儿有今日,师傅功不可没。”王蛟真心道。
“你我师徒,客气之话,就不必说了。”
姬衍顿了顿,再继续道:
“太子之位,并非终点,你若无权柄在手,便不能为你母后,还有你舅舅镇北王和那些枉死冤魂,沉冤昭雪。蛟儿仍当谨慎行事,切忌戒骄戒躁。”
“谨遵师傅教导。”王蛟拱手道。
想到母后和她娘家阖族以及那些将士们的枉死,脸色骤然变得冷冽。
姬衍看着王蛟,眸眼有些纠结,淡淡问:
“听说,你要与德云郡主大婚了?”
王蛟冷冽的脸上又蒙上一层阴影,郁闷道:
“虞美人为救不悔,在树上摔下来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我见她终究是为了不悔,当时权宜之计,就答应皇后,为虞美人冲喜。”
“冲喜?”姬衍冷哼,“你也信这荒唐鬼话?!”
“我本来也只是见虞美人这些年,带不悔不容易,为了不悔才生死未卜,才违心答应。”王蛟带着痛苦道,“但说来奇怪,这一答应冲喜,虞美人还真的就醒来了。”
“你这傻小子,一直说只和自己的爱人共度一生,绝不做任何人的傀儡。”姬衍看着王蛟道,随后摇头叹息:“可是人家一招苦肉计,就骗了你的初心!”
“……师傅是说,虞美人昏迷不醒,是苦肉计?”王蛟蹙眉道。
“不悔一向循规蹈矩,即便想见父亲,若非有人唆使,怎会爬树?”姬衍给他分析,“且那孩子虽小,却身手敏捷,又怎会轻易摔下树来,需要那弱不禁风的虞美人去营救!”
经师傅这一分析,王蛟默默点点头:
“是啊,张御医是虞姬的一条狗,要配合皇后郡主在我面前演一出戏,那是太容易了。”
王蛟的手指,蜷缩起来,握成拳头。
“哼!”姬衍冷哼一声,“如今全城皆知,太子要与郡主大婚,看来,你与德云郡主的姻缘,是躲不掉喽!”
“若非不悔的娘亲当初为我所误,香消玉殒,我岂会动恻隐之心,轻易就答应冲喜。”王蛟恨声道,“敢算计到我头上,我岂会让她们如愿以偿!”
姬衍看着恼怒的王蛟,眸眼带着纠结:
“你呀,堂堂太子,此时再悔婚,便是出尔反尔,不负责任之人,遭天下唾弃。”
“哪怕遭天下人唾弃,我也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王蛟的语气断然。
“罢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姬衍道,“好在国师为你们选的吉日,是明年开春后,你还有时间考虑。”
“不用考虑,我会找机会向皇上请旨,退掉这门亲事。”
“听你这意思?”姬衍眸光聚敛,“莫非……你还惦记着从前那心上人?”
王蛟见师傅如此问,不由得露出幸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