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罪孽可就更加深重了。
而她的宝贝女儿,不离不弃,娘亲要给她留下什么话呢。
想到一双女儿,霎时间就泪雾上涌,一滴滴滚落信笺上。
还有爹爹和娘亲,她即便没有感受最温暖的父母之爱,毕竟是自己的父母,还是要跟他们道别的……
而当自己心肝宝贝的阿翁,她又怎忍心告诉他自己的死讯,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伸手出袖,欲提笔。
俩铁娘子看着白初玥提笔的手,不仅红肿似胡萝卜,还爆裂有伤口,两人不由得震惊的相视一眼。
又看着她伤心落泪,更加惶恐不安。
两人打着眼色暗语:
这样的伤,一看就知道是受了拶刑。
莫非相里大人方才带她去地牢,是用大刑了?
承王殿下可是嘱咐,白初玥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啊!
俩看守的铁娘子,看着白初玥的伤,不由得紧张起来,留下一个看着白初玥,另外一个急急退出去,找她们的领班禀报商议。
一向闭口不言,惜字如金的铁娘子,终于开口问白初玥:
“白娘子,你手上的伤,可是受了拶刑?”
白初玥默然无语,这次,却轮到她沉默是金了,提着笔,想写书信。
“白娘子,你的手有伤,不宜动笔。我这就让医官给你送药?”铁娘子又软声道。
“好了,我已涂抹了药膏,很快就没事的。”白初玥缩回手,淡淡道。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的手指快碎了,怎么会很快没事。”铁娘子罕有的心疼道。
白初玥握笔,手指却痛得几乎不听使唤。
她怕梅花孔后面的墨子虚看见自己写遗书会担心,便转了个方位,用背对着那梅花孔,将笔杆放在口中书写,还用手掩护着写信。
即便白初玥想掩饰自己的伤,梅花孔后面的墨子虚还是瞧见了。
墨子虚骤见白初玥红肿泌血的十指,顿时泪如雨下,捶打着墙壁。
该死的相里鹤,竟然对姐姐动了拶刑!还满口胡言想遮掩事实!
十指连心,怪不得姐姐额头汗淋淋,头发都是湿的,姐姐该忍受了怎样的痛啊!
离开囚房那个铁娘子寻到领班,急急禀报白初玥的伤情:
“马班长,白初玥明显是被相里大人带去用了拶刑,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马上派人去禀报承王殿下?”
那位马班长正是与相里鹤狼狈为奸的铁娘子,故作沉吟片刻,随后摇头道:
“白初玥即便用刑,看来还是性命无虞。承王殿下此刻正与百里虎威开战,不宜打搅,令殿下分心。”
稍顿,又斟酌道:
“先去医官那取药,给白初玥疗伤吧。再多派两个人,去看护白初玥,相里大人若再来带人,没有承王殿下之命,谁也不能将她带走了。”
于是,看护白初玥的铁娘子,升级为四人看守。
白初玥好不容易在信笺写好所有信,折叠成蝴蝶,口中念念有词,往蝴蝶纸鸢吹口仙气。
一只只蝴蝶纸鸢便飞起来,一如活生生的蝴蝶,闪烁着炫光飞出窗外。
那几个铁娘子看得目瞪口呆:
这白初玥还真的会仙法!
自然,梅花孔后面一脸心疼的墨子虚,也看得目瞪口呆。
他总感觉姐姐处境很不妙,看来承王留下那些暗卫是被皇上端了,自己又出不去,得想办法让承王知道。
对了,想办法让杜若回来……
白初玥看着一只只飞走的蝴蝶纸鸢,蝴蝶纸鸢纵然能飞,但飞去西荒毕竟有漫长的路程。
等它们飞去给师傅和亚瑟王他们报信,承王想来也该回来了。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