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的笑笑,感慨道:“本王与百里虎威同为战场的屠夫,刽子手,没想到居然被白娘子如此称颂。”
“战神战绩,世人皆知,这些溢美之词,可不是初玥信口开河,巴结逢迎。”白初玥一本正经的看着王蛟。
“不管如何,谢谢白娘子美誉……”王蛟抱拳作揖,仍然带着畅快的笑意。
可是,白初玥却看着他那张魅惑众生的笑颜,话锋一转,带着挑拨道:
“殿下可不要太高兴,传言皇上多疑,故而至今未立太子,更对殿下忌讳七分,殿下就不怕功高盖主,步虎威后尘?”
当年大皇子刚刚出生,在产房外初为人父的皇上一时高兴,当即就立其为太子,未料皇上的话刚落,就有嬷嬷出来禀报,大皇子薨逝。
时隔十年,才有二皇子出生,因了大皇子的阴影,皇上怕孩子太小,无福消受太子之重位,故而未立太子。
后来国师又占卜二皇子乃是皇上的克星,纵然承王是太子储君的不二之选,皇上心里还是纠结。
故而至今,大东荒都未立储君。
而随着王蛟的声望日隆,皇上对自己的儿子越发的猜忌。
这个白初玥,竟似看透他与皇上的关系水火不容。
王蛟敛住笑,抬眸看看高墙上的梅花孔,略为蹙眉:
“你敢妄议朝政,若有人在皇上面前嚼舌根,说你离间本王与皇上父子之情,那可又是一条重罪,你就不害怕?”
就连身旁记录的杜若也不由得停下来,不知该不该把白初玥对皇上大不敬的话记录下来。迟疑的看看殿下,又看看高墙上的梅花孔。
隔壁房间窥探记录的墨子虚,也停下笔来。
白初玥的眉眼也随着承王的眸光,不经意的掠了一眼高墙上的梅花孔,嘴角带着一丝狡黠而俏皮的笑:
“战神神武,震慑天下,殿下掌握军权,公开与皇上分庭抗礼,世人皆知,皇上又如何问罪初玥?”
她并非不知在背后妄议朝政,议论皇上与皇子之事的风险。
但皇上下旨捉拿她,承王还去信以凤凰亭乡民胁迫她回来,又将自己拘禁于此。美其名协助调查,实则软禁,还是与百里虎威共同谋逆的罪名。
她无端蒙受牢狱之灾,心中始终憋着一口怨气。
不管承王与皇上感情如何,是否真如百里虎威当初揣测,他们父子貌合神离,水火不容,就让他们父子斗一斗吧。
纵然他们父子并非传言,只要皇上听到她之言,心中对承王留有一根刺,她这口怨气便算是真正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