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时候,可能会有不周到的地方。于是他才想了两全的法子,疏导魔力是外力,喝下冰蚕秘兰的魔药是内服,双管齐下,必定药到病除,绝无后患。
眼下陛下身子大好,竟然可以不必服用冰蚕秘兰,真是奇怪了。
“怎么样?”看着医官皱眉头,连莺心里一跳,该不会王后在她喝的水里有什么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瞧着陛下神情紧张,医官巴克露出和蔼的笑:“没事,没事,陛下身子大好,只是……”
“只是什么?”有人高声问道,截了连莺的话。
来人正是温柔的王后,换了一身稳重的祖母绿礼裙,蕾丝边的腰带勒出细细的腰肢与雪白饱满的胸脯。露肩长袖的款式,显出他的端庄优雅,层层叠叠的礼裙犹如蝴蝶的翅膀,随着主人的动作,蹁跹起舞。
好看是好看,只是这一身绿色的礼裙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亚伯罕的灵堂上。
“陛下,原来您在这,让我好找。”
墨绿色的丝绸衬得他愈发美丽动人,一双蓝色的眼睛顾盼生姿,眼睛里噙着柔情蜜意似的,嘴角微勾,笑靥如花。
连莺看着如此美艳的继母,心里还记着魔王老爸的话,有些怀疑与警惕,微微侧过身,躲开他的双手。
看见少女的躲闪,王后眉峰一挑,神色一凝,整个人都冷下来了,没有半点温柔可亲的模样。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冷凝:“医官大人,您刚刚是要要说什么?”
他抿着唇,眼底带着冰冷,微微侧头,扫一眼年老的医官巴克。
巴克在宫中多时,哪里看不出王后的生气,急忙摆手:“没有什么事情,肯定是臣看错了,看错了!”
又怕王后找他麻烦,推辞有事离开了。
连莺感觉到王后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也想找借口离开:“我……身子不舒服,米洛斯王后您请便。”
一听她的话,米洛斯急了,拉着少女的手,关切问道:“怎么了,是没有服用冰蚕秘兰的缘故?”
赫菲斯这个蠢货,离开王宫那么多天,也不知道有没有夺走冰蚕秘兰。没用的东西,连一头卡比熊都打不过。
还不如当初他去尔鲁山脉夺取冰蚕秘兰!
“冰蚕秘兰?”连莺疑惑,是什么草药?
见着少女同自己搭话,不像刚刚那样疏离。米洛斯揪着的心总算舒展了,刚刚看见少女躲闪的动作,他真的如坠冰窖,被千年万年的冰封住了,从里到外冷极了。
不仅如此,还胡思乱想起来,万一少女不理自己了怎么办,从此以后都不和自己说话。听再不见她的声音,看不见她可爱的容颜,触碰不到她温热的肌肤。
他好像是被丢下的一个小猫小狗,失去主人的爱护,还这么活下去。
“咳咳,陛下去我的宫里说吧。”米洛斯微微一笑,捏着手帕,牵起少女纤细的手腕,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啊,哦!”被美色冲昏头脑的连莺呆愣地跟在王后身后。
一帮侍女跟在两人身后,玛丽一看见这么多侍女,又有些熟面孔,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娜娜,你也在啊!”
她一看见熟人,忍不住像倒豆子似的倒出来:“你知不知道今天魔王陛下亲自喂我喝水啦!还有还有,魔王陛下可温柔了,还听我讲了一堆话,今天还是我侍候魔王陛下沐浴呢!魔王陛下还让我走在她前头,魔王的陛下真是一个好人呐!”
“哇……玛丽你可真幸运!”
“你和陛下说了什么呀,也告诉我们呗!让我们听听,陛下对什么事情感兴趣!”
“就是王后的身世呀,陛下好奇,问了好几个问题呢!”
……
她们以为自己走在后头,前面的人听不见。
谁能想到恰恰被王后听了过去,听见了侍女间的谈话,差点把牙咬碎了。
原来是这个不着调的侍女在他可爱的陛下面前说了自己的身世!怪不得少女刚刚躲避自己!一定是她添油加醋,污蔑他!
害得他可爱的陛下对自己心生警惕!
优雅得体的王后阴沉地扫了一眼身后的黄毛丫头,他记住了这个名字。
玛丽,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