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认输下台!”汪一鸣不敢阻止颜青棠,于是便大声呼唤越明初。
越明初大口喘气,额上的冷汗浸湿了黑发,一向温和平静的眼神里藏着外人看不见的执拗。
他可以被打下台,但是绝不会主动认输。
他一只脚被逼得后退一步,踩空了。
整个人就要跌落下比武台。
越明初执剑一挥,他化出的水雾突然迅速裹成一团,拥着一枚沾了自己血的黑色尖刺,转头向颜青棠刺去!
颜青棠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小腹被那柄黑色利剑打中了;但这不算致命伤,她只是痛得皱了下眉。
汪一鸣一拍大腿,急得不行。
他原以为,越明初挥剑是为了借力,以便在跌落下来的时候稳住身形能平稳落地。
谁知道,竟然是拼了最后一丝力气再对颜青棠发起一次攻击。
这人怎么一会儿聪明,一会儿又做些得不偿失的事情?
从这般高的比武台摔下来,又没了灵力护体,不得半残?
当他手忙脚乱地招呼出自己的剑,想要御剑去接住越明初时,便听得一声利器破空的凌厉之声。
他抬起头,松了一口气。
一个少女站在一把长剑上,破空而来,稳稳地接住了越明初。
秋玉疏搂住越明初的腰,冷冷地看了一眼颜青棠,然后带着越明初回到地面,扶他坐下。
汪一鸣赶紧招呼春风堂的医修们过来。
越明初一把拉住就要暴走的秋玉疏:“等一下。”
秋玉疏没好气地看着他,然后半蹲下来:“说。”
越明初的声音有些虚弱:“她好像已经到了元婴期,你小心。”
“元婴期?怎么会,她的修为不可能提升这么快。”秋玉疏皱眉。
越明初解释道:“我的血被那尖刺带入了她体内,我能感应到她体内暴涨的灵力,肯定是元婴期才有的。”
秋玉疏眼睛微微睁大,惊讶发问:“你的血用处这么多呢?不仅能控制蛊虫,还能干这个?”
越明初愣了下,答道:“嗯,追溯至上古时期,人本为蛊……”
他说到一半,顿了顿,又继续之前的话题:“总之,她体内灵力很紊乱,但已经到元婴了,你要小心。”
这时,春雨堂来了三名医修,为越明初查看伤势。
“知道了。”秋玉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抬头看向比武台上凝视着他们的颜青棠,眼底染了一层戾气。
秋玉疏身在台下,眼神却睥睨无双,仿佛她才是那个站在高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