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和地上都有搜查过的痕迹,看来阉党中人也是掘地三尺似的寻找一切蛛丝马迹却不得要领。令狐过颇为沮丧,忍不住击了下墙,却闻蓬的一声,泥沙灰尘簌簌而落,正好和地上些石灰混在一起。
“石灰?于谦的石灰吟!莫非这是个线索?” 令狐过四处看,只见墙角和地上都是青砖,并无异常,只是于谦眼神所到之处的角落却有着一块沾着石灰料的砖。由于砖头颜色几乎一模一样,且砖上沾着石灰、泥沙尘土,因此无人留意这石灰砖。
令狐过挖开那石灰砖,同时举起旁边的青砖,顿觉体重有点差异,再看那石灰砖另一边有个细小痕裂线,莫非?用力一捏,竟然粉粹,里面含着一根白绢。
“令狐过,你真厉害,这都能让你找到。”小蕊喜出望外。
“当然啊,我是个大猴子。”令狐过得意笑说。
打开白绢一看,二人脑子一片茫然,本来欢喜的心情就像从顶峰掉进失望的无边深渊里!白绢上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没有!小蕊想起江湖人士曾用浸了酸液的笔在白纸或布绢上写字,干了后字迹就会隐没,但如果白纸或布绢再浸湿了,字迹就会重现。于是赶紧盛了一杯水,將白绢浸在水中等了好一会,还是没有看到任何文字出现。
令狐过扼腕兴嗟道:“那些贼人费尽心思设下那么多圈套,害了那么多条人命,为的就是这样一个真假未知、以讹传讹的杨涟密函?”
听到这话,小蕊站了起来,“这条白绢是否藏有什么密函还真不好说。”顿了下走近窗口。令狐过看着她那婀娜多姿的背影在阳光下皓腕如玉,微側面孔对着令狐过,不知是阳光照射,还是本来就脸颊晕红,竟然半边艳如桃李,半边粉面朱颜,看这模样应该是有了主意。
“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杨涟留下了这条白绢,只是箇中玄机还没有参透。至于里面有什么内容,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既然魏忠贤这么害怕杨涟的密函,还派了一个间谍来潜伏,那我们就将计就计,用这个尚没参透的杨涟密函来收拾他们!”
(时间截止:五月初三巳时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