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淡写地说,随后又道:“只是,前日在下一时冲动,说了些很无礼的话,如今惹恼了郡主,在下实在不知要如何是好……”
司南听完,缓缓打开折扇:
“你这人就是说话太委婉了,瑶乐郡主乃先帝亲封的郡主,又是叶将军膝下唯一的女儿,她是出了名的好武,理所当然有想承袭其父衣钵的念头,但被你这么一说,她肯定就觉得你认为她是女子,在叶将军眼里甚至还比不过她那表弟,若她当真是那样好强的性子,那生你的气也是理所应当的。”
邱寒松听他仔细的分析,恍然:“原来如此,可是,话已出口,要怎么赔理道歉才能让郡主原谅在下呢?”
司南听到他说什么“原谅”,一时被呛住,忍不住的咳嗽起来,他连忙抓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边笑边咳:
“咳咳,哈,你什么时候这么瞻前顾后了,她只是救你一命,酬金给完也就恩义两清了,你还想以身相许不成?”
邱寒松:“……不会,你想多了。”
司南大吃一惊:“你真的假的?”
司南的手微微颤抖。
他也就嘴上说笑,但心里对这好友的性格最清楚不过了,与其说他不近女色,倒不如说人就是个死板的君子性格,就是有个全.裸的姑娘躺他床上,他也只会觉得对方要么是刺客要么是得了重病借他床褥应急,然后面不改色转身离开的啊!
结果现在,他居然迟疑了!
邱寒松低着头不说话,其实他此刻心里也是格外混乱,报恩……是这样的吗?
虽然他只是想这把欠的人情还回去,但他好像也没帮上什么忙,甚至还跑到对方的家附近打探消息,又在对方亲属面前出言不逊……这几乎打扰到对方生活了吧,郡主会不会、已经对他厌烦了?
但他只是想报救命之恩罢了,况且世人对瑶乐郡主的各种误解也很让人气愤,离魂症的事情又只有他二人知道,虽然她也没告诉他,得了离魂症时那光怪陆离的画面和占据他身体的存在是怎么回事,但郡主不说也完全可以理解,他知道了也没用,不知情反而是对他的保护,他只是想尽自己的能力给郡主减轻点负担而已,毕竟对方面对的那些存在十分危险,万一出了事情他也能第一时间知道,总之……
因为有救命之恩,所以他稍微多加关注了一下,这也是、很正常的吧。
邱寒松轻咳一声:“并无此事,休要再开玩笑。”
居然还真有点那种苗头?司南上下打量他的脸色,心里有点忐忑起来。
不是吧,看上谁都行,但对方是瑶乐郡主可不太妙啊,朝中每个世家公子乃至皇亲国戚,各个在她面前都有所忌惮甚至多加讨好,不就是因为叶家掌控着不小的兵权,一旦娶了叶桐罡的独女,这兵权可不就稳稳到手了,但如果这个人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太子……
老皇帝那边能不能容忍可就难说了啊。
司南啧了一声,久违的感到了烦躁。
“欸,我问你啊,你实话实说,”司南把邱寒松的脑袋掰过来,让他直视自己:
“你对那瑶乐郡主,到底怎么想的?”
“这、”邱寒松耳根微红,想挣扎没挣扎开,只好仓皇地移开视线:“郡主天人之姿,在下怎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不过是想报恩罢了。”
司南:“……”
这个迟钝的家伙!
不过,或许这样也好,毕竟听闻那瑶乐郡主性格难以捉摸,行事率性肆意,不像是会喜欢循规蹈矩的人的类型,现在又生了气,能不能看上他这好兄弟也说不准呢……
司南的眼神游离了一瞬,然后在邱寒松的注视中摇了摇折扇:
“嗯……你要道歉对吧,这种事情小爷熟啊,你看这环翠阁上上下下,哪个姑娘见了不夸小爷一句风流倜傥,知情知趣,得罪了人,就要赔礼,你见那瑶乐郡主喜欢什么,送她不就是了?你反正也不缺银子。”
“她喜欢的……”邱寒松沉吟半晌,却是蹙眉:“郡主她,钟情武艺,但在下观她已经有了趁手兵器,若是寻常的脂粉首饰可能并不会感兴趣。”
邱寒松叹了口气,“况且,她似乎有扮作男子,参加那比武大赛的意思。”
司南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不是吧,她也想娶那醉水楼的千金啊?”
邱寒松幽幽瞥了他一眼,司南咳了一声,坐直身子道:
“这个,怎么说呢,人家喜欢这个你也没办法,说不定她真能得第一呢。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那候着,人姑娘要是赢了呢,你就去祝贺;要是输了、那更好,你恰到好处去安慰她,给她鼓励,再备点水和止血药什么的,她的态度定然会有所缓和。”
邱寒松蹙眉:“这是不是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
司南恨铁不成钢:“哎呀,瞧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只是单纯的报恩罢了,给救命恩人呐喊助威,是什么很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