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馆(1 / 3)

“吱呀——”

轻微的一声响,宝蓝色的马车在一个不起眼的胡同口停了下来,邱寒松示意下属先回去待命,他先行跳下车,转身向叶怀瑾伸出手:

“郡主,请。”

叶怀瑾看着邱寒松脸上温润和善的笑意,轻啧一声,却是也没拒绝,她大大方方握住他的手,微微借力就下了车,两人的手不过轻轻接触刹那便旋即分开,但邱寒松掌心那温热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尖上,若有若无。

叶怀瑾捏了捏手指,有些别扭,她抬起头,把注意力放到眼前这个有些破败的低矮建筑上,微微皱眉。

“就这?”

这屋子上面连个牌匾都没有,乍一看就像是谁家的住宅,门半掩着,两边贴着的春联斑驳褪色,里面黑乎乎的,隐约只能看见一个老旧的柜台。

明明这小报如此畅销,报馆主人应该挣了不少银子才是,没想过稍微修缮一下么?

这时,报馆的门被推开,一个脸颊凹陷,看着没精打采的矮个子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扫把和簸箕,心不在焉地扫着,冷不丁瞧见叶怀瑾等人,吓了一跳:

“你、你们是什么人?”

叶怀瑾随意瞥了他手里的簸箕一眼,见里面有不少碎纸,上面密密麻麻还都是字,不由奇道: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别人的投稿的?”

自古文人对字纸多敬重,一般来说,写完字的纸即便没有用了,也不会随意丢弃,而是先积存在纸篓里,等攒够一定数量再慎重地拿到特定的场所焚烧,哪有像他这样当垃圾随便扫了的?更别说这里还是报馆,现成的纸张不是印刷好的报纸,就是别人寄来期待刊登的投稿了。

“这、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矮个子一愣,自知不妥,他慌乱地把簸箕塞到门后,质问道:

“你们来干什么的?”

叶怀瑾将他一拨,动作轻快地走进了门里,她四处张望一番,看见了正趴在柜台打盹的报馆老板,上前敲了敲桌子:

“喂,你是这管事的吧?”

报馆老板是个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他听到声音迷瞪瞪,抬头正想发火,冷不丁瞧见一张清丽冷艳的面容,整个人眼神都直了,下一秒反应过来:

“啊,啊啊对!姑娘你有何吩咐?”

在她身后,邱寒松缓步走来,老板定睛一下,又是咂舌,这位竟也是生得端庄俊雅,丰神卓越,两人又俱是气度不凡,并肩站在一起,仿佛把这昏暗屋子都给照亮了。

他揉了揉眼睛,表情立时殷勤起来。

“两位,两位是要捐款还是要出书啊?”

“这位仁兄,请问《花间韵事》可是贵馆出版的?”

完全没想到自家的三流小报的名字,居然能从这种人物的嘴里冒出来,老板有点不自在,他小心翼翼确认了一下,见两人真是来寻找那报纸的,这才放松下来。

看不出来,这样神仙般的男女,也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啊?也对,男人嘛,怎么能不好这一口。

他偷偷朝两人身后瞄了一眼,竟也没什么奴仆家丁跟着,心里顿时了然。

老板朝邱寒松投去一个揶揄的眼神,嘿嘿一笑:

“不是小的吹,两位也是冲着那最新刊的来吧?这可是有史以来卖的最好的一刊,您们先歇着,小的去给你们找啊。”

这公子看来和夫人感情很好啊,这种几乎被认为是淫.书的报纸也能陪着一起来看,难道是外面找的情.人?

叶怀瑾忽然瞥了他一眼,吓得老板忙低下头,啊哟,这姑娘眼神好吓人,能征服这样气势的女子,这公子真不是一般人呐。

“原稿也给我看看。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叶怀瑾粗略翻了一下《花间韵事》以前的刊目,又开口索要原稿,老板犹豫了一下,还是翻给了她。

叶怀瑾细细端详,只见那一张纸皱皱巴巴,竟像是曾经被揉成了团,上面的文字也并非用墨水写就,而是粗浅不一的碳笔。

“姑娘,你问时间,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

叶怀瑾抬头:

“怎么会不清楚?什么时候投的稿你不知道?”

老板苦着脸:“小的真没骗您,看您二位气度不凡,小的也就实话实说了,其实俺这报馆近几年反响都不好,今年更是收益惨淡,哪巧有天田三扫地的时候,在簸箕里瞧见个没见过的文章,俺见那写的很是大胆,说不定能行,于是一急,索性死马当活马医……”

“这么说,你连这文章的作者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喽?”

叶怀瑾挑眉,老板诚实的摇头:

“小的也有请人去找,可是都不清楚这文章啥时候出现在簸箕里的,这怎么找得到,除了知道那人的笔名是川粤乐子生,其他消息实在是一概不知。”

老板说着还有些感慨:“若非当时那纸团蹭了点红砖屑,瞧着比较醒目,田三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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