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啊,就自己写篇投稿去!”
“不,不可能,凭什么!……我要去找报馆,对,我要去同他们理论……”
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张拐子像失了神一样喃喃自语,跌跌撞撞地就跑出了门,几人对着他的背影暗暗骂了一句:“呸!假正经。”
被这么一打岔,小贩也没什么兴趣继续读了,倒是那愣头青捧着报纸,盯着上面一行字喃喃开口:
“‘女人,你在玩火’,说完,太子邪魅一笑……’这文章刚开始的半段怎么说的人云里雾里的,醉水楼不能点火吧?”
“谁晓得,约莫是那作者把自己老家话带出来了吧,别管前面,你看后面那半段就是了。”
旁人不以为意,他又懵懵地问:“啥叫‘邪魅’啊?太子被狐大仙上身了?”
“呆啊你,那可是太子,有真龙之气护体,咋可能有妖孽近身,寻常的病都不会有的好吧。”
“那不还是得了离魂症。”
愣头青这话一出口才知道不妙,酒馆氛围不由为之一滞。
瑶乐郡主其实是太子的救命恩人这种话,他们当然也听过,就是醉水楼后来发生的事情、相关的谣言也有不少,但涉及到皇子遇刺这种动辄掉脑袋的大事,他们是绝对不敢讨论的,小报上自然也不会说什么遇刺的事情——别看他们在这吵的欢,其实所有人都有分寸,无伤大雅的绯闻轶事能私下里谈笑几句,别的可不会妄谈。
“哒哒哒——”
就在这时,酒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动静,随后有马蹄的哒哒声,众人偏头望去,却是一惊。
“欸你们看,那轿子上的图案,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九爪蟒龙,宝蓝色盖辇……这是、太子?!”
几人面面相觑,过了半晌这才有人小心翼翼开口:
“那个方向……不是叶家在的梧桐镇吗?”
*
清宸殿内,明黄色的身影端坐于龙椅上,他的面前,两排手持朝笏的官员们正在激烈地争吵。
“这瑶乐郡主行事放肆、目中无人,简直是不把我等放在眼里!”
礼部尚书义愤填膺:“逃学旷课、仪表放荡、纵马游街、欺凌士族……现在我大瑞太子都受她牵连,那凶手是何其狠毒,若太子殿下有个好歹,这个责任谁来担负?”
其他人纷纷附和:
“没错,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怎会无故离府?还是亲自登门迎接!据闻两人相处时她更是屡屡冒犯、出言不逊,这将皇家颜面置于何地?”
“太子殿下心性宽厚,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瑶乐郡主定是拿捏住这点,挟恩图报!”
所有人都看向了队列前方:“叶将军,今天你可必须要拿出个说法来!”
片刻的沉默后,一身材高大、形容威武的男人站出来:
“诸位,先前种种皆为老朽管教不当,今日替息女在此道歉,但这太子一事……恕老朽直言,这午膳的邀约,是太子殿下先发起的吧?息女也只是从命罢了。”
“那瑶乐郡主谋害太子一事,你又作何解释?”
“这更是天方夜谭了,谁不知我叶家世代忠良,一心为陛下排忧解难,息女再是顽劣、也断不会做出这等以下犯上的荒唐事,不知尚书大人究竟是哪听来的讹言蜚语?”
对方脸色一变,叶桐罡又道:
“再者,如今案件并未了结,事情真相仍在调查中,我等只需静静等待便是,大人缘何如此急切便妄下定论,难道您和那凶手有什么交易不成?”
男人表面彬彬有礼,话中却锋芒毕露,礼部尚书被瞬间激怒,口不择言:
“姓叶的,你不就仗着祖辈有功吗,别以为你现在是安武王……”
“够了!”
突然,头顶响起一声呵斥,殿内全都静了下来。
瑞皇缓缓开口:
“李爱卿,叶爱卿的父亲乃我朝开国元老、当年的镇国将军,那位带领叶家,为瑞朝立下了赫赫战功,莫说叶家嫡女瑶乐郡主的封号、便是这安武王的王位亦是先皇亲赐……你可是有何不满?
帝王的声音不威而怒,礼部尚书顿时抖如筛糠,砰的跪地垂首:“不、微臣不敢!”
瑞皇淡淡扫了一圈,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他的视线落在叶桐罡身上:
“对于叶爱卿的忠诚,朕向来是放心的很,太子遇刺之事,既然真相尚未探明,那就先不提此事了。”
接着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闲聊般开口:
“说起来,当年爱卿搬去梧桐镇是为夫人调养所故,现如今小郡主都已经长大,是否有好转了?朕看你每日入城上朝,来回奔波也是心疼的很,不若回城住,也免得百姓说朕苛待旧臣啊,各位说是吧,哈哈哈哈……”
他毫无征兆地大笑了起来,下面群臣面面相觑,连忙紧跟着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