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独白(1 / 2)

就在佟苓徘徊之际,路欣文已将她打横抱起,正欲往榻上送。

路欣文厌恶嫡姐,他心中的郁结绝对没那么容易解开。

她收拢心神,摆出屠城那日嫡姐狐媚的模样,左手往后延伸,紧抱住路欣文的背,右手做作轻触上他的唇,几乎娇-嗔道:“夫君,我等这一刻可等得好苦啊!”

路欣文垂眼看她,一阵强烈的恶心涌上心头,他顷刻间丢开佟苓,脸色涨红声线稍颤道:“你…不知廉耻。”

佟苓重重砸在地上,她痛得紧,下意识伸手抚上后背。她额间渗出细汗,却仍是笑盈盈道:“夫君,来呀!”

路欣文闻言,狠狠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拂袖离去。

她艰难扶着床榻起身,跛手跛脚走到门前,插上门销,随后回到床前,趴在榻上休息,这一来回便花了一炷香功夫。

“嘶—”佟苓泪花在眸中转悠,“下手可真狠,这些脾气嫡姐在时他不发,竟全发到我身上了。”

对路欣文这个人她琢磨不透,先是三番两次救她于危难,后又百般刁难她。

按理说,他厌弃嫡姐的成份会多一些,可怎么看她都觉着,路欣文喜欢她嫡姐,尤其是他这两天反常的表现。

可是哪里又不对,她跟嫡姐的性格天差地别,在外人眼中,都只会觉得侯姿宁一改纨绔作风。路欣文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人往好的方面变化,他反而生气了呢?

山匪屠城那日,她也见过路欣文的隐忍,为何到了她这,路欣文就不忍了?

她想得脑仁疼,后背的刺痛也让她没了睡意。

哎!今天真是倒霉的一天,路欣文真是个瘟神,她心想。

……

路欣文气恼踢开书房的门,恨自己怎么上了那女人的套。

她用与以往不同的面貌吸引他的注意,若是他刚才不试探她,恐怕还不知侯姿宁心机深沉。

她那灵动纯净的双眼,如战场外伫立的桃树,身在其中却又置身事外,染不上一丝的血腥,就在那碍眼的耸立着,让他抓狂,让他心神混乱。

此刻,他不会再信她了。

*

申时,吟心来伺候佟苓用晚膳,他叫门唤了佟苓半天不见有人回应,门扉也被锁上了。

夫人的房门鲜少上门销,他忙试着踹门,奈何身子羸弱倒先把自己累趴了。

书房距离正房很近,吟心的动静吵到了里边的人,但路欣文不想管,也不愿管。

吟心不罢休,他缓足精神,又继续用瘦如干柴的四肢朝楠木门武了一套。他踹门的响声延续了半个时辰,路欣文也足足忍了半个时辰。

最后,还是翟城心有不忍,帮吟心踹了一脚,那道挡住他的楠木门才得以打开。

正房内,佟苓面色蜡白,墨发被汗水打湿,正蹙眉趴在榻上。

吟心焦急小跑到佟苓身侧,他眸中满是心疼,柔声问道:“夫人,你醒醒,哪不舒服你告诉吟心。”

佟苓有意识,她一直没睡着,只是脑袋昏沉,后背刺痛难忍,也睁不开眼。

吟心伸出手覆在佟苓额间,她的中庭似火炉一般炽热灼烧:“翟城,快去请女医。夫人许是发烧了。”

翟城颔首,出了正房,请医前他特地去了书房见了路欣文。

路欣文只留下干巴巴的一句话:“请医这种事不必向我汇报,她若是死了也与我无关。”

翟城只得灰溜溜离开书房。

*

吟心打了一盆水,细心为她擦去汗渍后,静静守在她旁边,不离开半步。

直到女医为佟苓诊治之时,众人才知晓她的后背有大片的淤青。

原是女医为佟苓开了祛风寒的方子,正欲离去时,无意睨见她衣裙上星星点点的血渍,女医以为她是月事才痛到晕厥,唤来侍女替佟苓换下衣裙,然侍女来报,不是月事,而是被人打了。

翟城听后气愤道:“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将夫人伤成这样?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找到伤夫人的人,把他碎尸万段。”

翟城言辞激昂,拳头攥紧,手上青筋暴起,他立在桌前,仿佛下一瞬便要将桌椅一拳劈开。

吟心泪水如注,低声哽咽,眸中破碎的倒影频频闪烁,雾眼看着佟苓。

早知便不让夫人去接近那痈王了,痈王竟对她下如此狠手,吟心心想。

“你要把谁碎尸万段?”路欣文嗓音低沉,踏入房中。

“将军,夫人不是风寒,是被人打伤了,谁有这么大本领潜入府中,又悄声逃走,这样的人,属下抓到,定得扒他一层皮。”佟苓白日里还好好的,突然就倒下了,所以翟城料想,是一位武功高强的人潜入府中,瞒过他的眼睛。

“那个人就是我。”路欣文平静道。

余下二人面面相觑,愕然看向路欣文。

“将军这是为何?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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