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一滴泪悄声滑下来。
“无事,你去外间歇着吧。”
文竹浅浅一笑,一手扶着左腿,一手掀开软帘,慢步退到外间。
安静床榻上,齐芙闭着眼睛,却将周遭声音听得更为清楚,就连文竹退出去的脚步声,都是那样清晰。
一轻一重,一快一慢,便是文竹的脚步声。
因着兄长即将回京的好心情,一时消失殆尽。透过床帘,望着桌案上小小烛火,齐芙突然有些怕。
自己面对的,可是天下至尊啊!如今还未真做出什么,便害了那内卫一条命,害了文竹一条腿。往后的路,当真不知会是何等凶险了。
心里烦绪深重,点灯似地熬了半宿,仍是难以入睡。睁眼苦熬时,恍惚听着外间传来文竹细微鼾声,齐芙终于耐不住,起身披了斗篷,轻声轻脚掀开软帘,探头出去,看见文竹歪歪扭扭背靠茶座半躺着,已然睡着了。
想是昨夜罚跪院中,一晚上惊惧交加,待此时受着内殿暖气氤氲,困意便也忍不住了。
齐芙动作很轻,唯恐扰了她好睡。不过是到门口这几步路,都走了好一会儿。
等到开门走到外面,这才发现,夜雪竟比白日更大。
本是睡不着,想着随便出来走两步,却不知如何想的,鬼使神差就到了后院中。
脚步悄然无声落在台阶上,齐芙拢紧斗篷,似乎听到了什么奇异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