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瓶巷里破旧的房屋里面传出浓重血腥气,房屋里的气氛此时凝重无比。
“唉,伤势太重了,这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杨家掌柜发出了一声叹息,擦了擦被血染红的双手。
“老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一旁的刘羡阳彻底坐不住了,刚想起身质问扬家掌柜,青衣少女阮秀这时却是突然暴怒起来:“先前你不是说好的,陈平安拿出槐叶,他不是就有一半生机的吗,你是不是在耍我们。”
青衣少女的胸脯起伏不定,微微涨红了脸蛋,就连她平时最爱吃的零食糕点也感觉不香了。
“老夫我之前要是不这样说的话,你怕不是要砍死我”。
杨家掌柜回想起之前,他还在店里算着账,突然一个高大少年直接破门而出,把门都给踢烂了。
少年二话不说就想拉着他走,但他何等身份岂会跟刘羡阳走,刚想爆粗口呵斥这个少年,就看到少年身后一身青衣紧随而至,领起杨家掌柜的衣领子又把他带到了这里。
“好了秀秀,不许对扬掌柜无理”。
一声中气十足的男声传入众人耳中,阮邛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了屋里面,这让几人都没发现。
这时刘羡阳颓然眼里迸发出一丝光明,语气颤抖的说道:“阮师傅,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李沐文他不会死的对吧。”
阮邛虽说杀人很有一套,但救人却不是他所所善之事,他看着刘羡阳那充斥希冀的眼睛,想着以后培养的弟子,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个从头到尾忙碌都没有开口少年,明亮的眼里充斥着一丝希冀。
“扬掌柜,再试试看吧”。
少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强忍的悲伤,老人回过头来有些不忍:“孩子,对不起啊,是我无能为力了。”
陈平安强忍悲伤,语气中带着恳求:“扬掌柜,求求你了”。
陈平安说着说着脸上的东西的流了下来。
“对,你只要能救活李沐文,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刘羡阳眼中竟都是疲惫之色,这时心里想的都是自责,若是他卖了那件宝甲或许李沐文现在就会没事的吧。
“刘公子,请节哀”。
“节哀!,我节你大爷的哀,老子兄弟没了!!”。
刘羡阳听到这个回答,顿时压抑中心的怒火终于爆发了,手里的拳头咯吱作响,砰一拳打在了门房上,这个高大的少年眼中里再次续满了泪水,昏死了过去。
一天一夜的心神不宁,再加上身体许久的疲惫,再加上李沐文的噩耗,再也无法让他站稳,一头栽倒了下去。
没有人去管这个已经疲惫昏厥过去的少年。
阮师邛这个铁血般的汉子,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又抬了抬头,看向床上的少年,心中感慨:“这三人的少年感情是极深的,可惜那又有什么用呢”。
在屋子里还剩一个身影没落的少年,回想往日里三人形影不离,嬉戏打闹的情景似乎不见。
少年默默的收拾整理一遍房间,踉踉跄跄的,从地面铺了张床,艰难把门口的刘羡阳拖了上去。
朝着阮秀阮邛,和扬家掌柜深深鞠了一躬,又看向往日里那性格温和李大哥,已经不见,可能会...想到这他就不敢再想下去,又看了一眼躺在地面的少年。
陈平安看着往日里的两个大哥可所依靠已经倒下,一昏迷一个生死不知,抓住那个平日里那个温和少年的手,但这次他握住的却是一个冰凉的手。
“我还会回来的。”
少年转身脚步踉跄的朝着外走去,越过门槛,向着外面走去,但下一刻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只见院子里站着一位夫人那是自己的母亲和一位少女,还有学塾里常年跟在李大哥屁股后面的一群孩子。
庭院里,众人的眼睛紧紧盯着少年眼中带着不确信,渴望在少年口中听到让他们满意的消息,少年红肿的眼睛看向了今天特意打扮一番的母亲,
陈平安的四肢顿时有些无处所措,似乎因为害怕不敢看着那位夫人,下意识撇开目光移向了那群孩子,这里学塾里面的孩子都认识陈平安。
“陈平安,李先生怎么样了,是不是没事了”。
一个穿红衣小棉袄的小女孩,面容露出担心之色,期待的看着这个从房屋里第一个出来的陈平安。
“李大哥肯定会没事的,他那么厉害,懂得都快比齐先生都多了”。
李槐这时跳出来信誓旦旦的说道,似乎,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李槐,你别跳出来叫这么大声,会吵到里面的李先生的”。
林守一冷静的呵斥李槐,没错他也觉得李沐文也会没事的。
“让我们进去看看李先生吧”。
李沐文在学塾期间,除了李宝瓶和李槐,这个平时话少的林守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