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季太医与几位太医将所有香囊全部都查验了一番。
他才回禀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微臣已经查过,除了嘉贵人的香囊里含有麝香以外,其他香囊均是一些香料,没有麝香。”
听到太医的话,慧妃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下一半,兰嫔不停在旁边安慰着她。
慧妃上前怜意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臣妾,当初所有的香囊都是臣妾在行宫时候就缝制好的,还没有见过她们,又怎么会想要陷害她们呢。更何况平日里臣妾与嘉贵人两宫挨得近,关系向来极好,没有理由去陷害嘉贵人,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明查。”
她一声声的自证清白,说得也有理有据,但和盛云舒小酱里掺有藏红花粉来说,都是一样,并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事情到了这里,皇上也显得头疼,他很想保住的盛云舒,毕竟只是一个宫女的说辞,根本没有信服力,再加上仪和殿出过一次陷害盛云舒的事情,皇上更加不太相信采容说的话。
但是作为一个宫婢,却一口咬定是盛云舒所为,还与嘉贵人所说并不一致,皇上不免好奇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着一切,不但要了他孩子的命,还要污蔑自己心爱的妃嫔。
皇上冷然道:“既然慧妃说平日里与嘉贵人的关系极好,那一定对秀丽轩很是了解,朕问你,嘉贵人对宫女采容如何?”
一想到采容手腕处的伤痕,皇上不免有些疑心,再加刚才嘉贵人与采容两个所说的话大相径庭,皇上有理由怀疑采容在走原先仪和殿素秀的老路,都是一个套路。
慧妃略显迟疑,可又事关自己的清白,她只得如实道:“回皇上,嘉贵人年轻不太懂事,从她入宫的时候,臣妾就多番劝导过,许是采容平时伺候也不周到,总会惹嘉贵人生气,有时候难免会责罚一下采容。臣妾虽与嘉贵人关系好,但并没有留意过秀丽轩里的琐事,臣妾就知道这么多。”
“这么说来,宫女采容是心生怨恨,以此在为自己报私仇,想要嫁祸给舒婉仪了?”皇上淡淡道。
慧妃有些吃惊,没想到皇上问她的目的,却是在为盛云舒开脱,若是盛云舒一旦没有了嫌疑,那自己不身陷囹圄了吗?
见此情景,荣贵妃赶紧跪下道:“皇上,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您现在就认为是采容嫁祸给舒婉仪,有些过于武断了吧,何况方才舒婉仪可是亲口说过,她一直在派人跟踪着采容,难道不是因为心存祸心的缘故吗,还请皇上三思!”
荣贵妃说话又急又快,全然没有再继过细细思考,站在最末位的怡美人,额头已然开始冒着虚汗,好像很替荣贵妃担心一样。
躺在床榻上的嘉贵人,极度伤心,她几近哭诉道:“你们这些蛇蝎心肠的歹人,到底是谁害了我的孩子,要是让我知道,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她的声音喊得已经快要沙哑,皇上只得轻声抚慰着她,让她慢慢安静下来。
皇后看着盛云舒,肃然道:“舒婉仪,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盛云舒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看得众妃嫔更加疑惑,她是如何做到这么的从容不迫,完全像个局外人,一点都不紧张。
“青桃,你把之前看到的一切都说出来吧。”盛云舒唤声道。
青桃点点头,徐徐道:“皇上方才说过采容手腕的伤,那就是嘉贵人经常责罚采容的证据,自从她来到秀丽轩服侍嘉贵人开始,她就没有一天好日子可过,这在宫女房里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只是前些日子,奴婢发现存秋居的宫女玉儿忽然与采容走得很近,奴婢知道嘉贵人经常欺负怡美人,可两个宫里的宫女关系却是很好,奴婢很是疑惑,就告诉了我家小主。”
“继续说下去。”皇后问道。
盛云舒接着话说道:“嫔妾知道以后,想着玉儿同采容都是宫女,不过是彼此之间的关心而已,并没有放在心上。但采容经常浑身是伤,嫔妾觉得她是一个可怜的人,就想着让小全子平时多留意一些采容,免得她一时想不开会做什么傻事情,可后来发现采容经常背着嘉贵人歇息的时候,与玉儿暗自传递动西。就在来秀丽轩之时,小全子将香囊的事情告诉了嫔妾,嫔妾还没有来得及禀明皇上和皇后娘娘,就被诬陷嫔妾的小酱里有陷害嘉贵人的东西,更是觉得蹊跷,故而才呈了上来。”
嘉贵人听得认真,当她听完盛云舒所说的话后,不禁狠狠的望着采容,指着她大骂道:“果然是个贱婢,竟然敢跟存秋居的人密谋害我的孩子。一定是怡美人暗中指使的,是她想要报复嫔妾,皇上快治了怡美人的罪,嫔妾的孩子实在死得好冤啊!”
说着说着,嘉贵人不禁又大哭了起来,她伤心的一度差点晕过去。
兰嫔一脸怒气,跟着道:“皇上,没想到嘉贵人的身边,竟然也出一个跟嫔妾一样的狠毒之婢,更过份的是勾结怡美人和她宫里的人一起联手,真是太让人不寒而栗,还请皇上给嘉贵人做主!”
采容跪在那里,双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