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后宫竟然会有女人敢直接关门拒绝他的到来。
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太匪夷所思了。
可是吧,皇上又觉得怪怪的,因为他的心里不但没有握拳的震怒,甚至有那么一点兴奋的感觉。
他好像更加想要见到盛云舒,很迫切,见到她的时候,将她一下子抱起,狠狠的吻上去。
这会把他拒在宫门外,皇上还真有点抓耳挠腮,不想走,一点都不想走。
李福海跟着旁边站了一会儿,忍不住上前问道:“皇上,等会李大人还要到承华殿有事启奏,要不先回去吧?”
就像盛云舒说的,他也不能为了儿女情将朝事懈怠了,只得微微颔首,先打道回府,再从长计议。
皇上一边走着一边思量着,随即道:“李福海,舒婉仪做的小酱,改明让御膳房到听雨轩学一学,免得以后还有其他人想要小酱,舒婉仪又得起早辛苦的熬制,怪累的。”
李福海躬身应了一声,又道:“今日舒婉仪一定很早就起来辛苦开始熬制小酱,若不是累成那样,断然不会拒绝皇上进入听雨轩的吧。”
“你说得对,她就是太累了,朕不怪她。”皇上笑道。
他不但不怪她,还有点心疼她。
李福海感觉时机到了,忽而提道:“皇上,有一事奴才不知该不该说……”
皇上温然道:“说吧。”
李福海又走近两步,才小声道:“其实昨日皇上让奴才派步辇去凤泽宫接舒婉仪的时候,恰好在凤泽宫外碰到了慧妃扶着嘉贵人回秀丽轩,嘉贵人看到舒婉仪坐着步辇,就冲着舒婉仪好一顿漫骂,还不让舒婉仪坐步辇。可是舒婉仪却以德报怨,不但没有怪罪嘉贵人不懂礼节,反而还辛苦熬制小酱给嘉贵人,奴才都有些佩服舒婉仪的心胸。”
从盛云舒关门,皇上并未发怒,李福海就觉得自己也该站队了。
良禽择木而栖,纵观整个后宫,能让皇上娇宠到如此地步的,除了盛云舒,绝无二人。
听到这里,皇上立刻停了步伐,他转而问道:“昨日发生的事情,你为何没有告诉朕?”
李福海赶紧解释道:“是舒婉仪叮嘱奴才一定不能说不出去,说是皇上要操劳朝事,不该为后宫的琐事费神,可是奴才搁在心里也是很难受,也不知该不该告诉皇上。”
只见皇上微有怒色,“李福海,你真是越来越不会当差了,舒婉仪那是顾全大局不告诉朕,但朕若是什么都不知道,不就是任由后宫的妃嫔继续欺辱她吗?朕为何会连着晋升舒婉仪,为的就是能够让在她在宫里有一足之地,你可倒好,还学会瞒着朕了,大胆!”
回想到刚才盛云舒关门时脸上的疲倦,皇上就觉得心里发疼,嘉贵人那样不尊重她,可她却仍旧亲手熬制小酱给嘉贵人,生怕她吃了对孩子不好,还让太医特意看了一下,宫里能有几个妃嫔能做到她这种退让的地步。
李福海已经吓坏了,忙跪下道:“皇上恕罪,奴才以后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知道皇上很在意盛云舒,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在意,看来昨日的事情,他就该早早的告诉皇上才是。
皇上轻轻舒了一口气,“罢了,你起来吧,朕跟你说这些并不是要责罚你,日后宫里若是看到有人对舒婉仪不尊敬,你只管告诉朕,朕一定会还舒婉仪公道。”
“是。”李福海这才稍稍的安心了一点。
盛云舒关上宫门后,青桃和秋然表示都惊呆了。
她们两个愕然的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一样,盛云舒则伸了伸懒腰,喃喃道:“终于可以睡上一个美美的回笼觉了。”
天气冷得厉害,盛云舒抱着手炉刚准备走回殿里,却被青桃和秋然轻轻拽着衣角。
两个人各自一只手,摸了摸盛云舒的额头,又摸了摸各自的额头。
青桃问秋然,“小主没发烧吧?”
“我觉得好像没发烧。”秋然回道。
盛云舒见她们两个神经兮兮的,打断道:“你们两个怎么了,我现在要进去歇息了,为何拉着我?”
青桃哭丧着脸,撇嘴道:“小主啊,您刚才怎么能把皇上关在宫门外呢,若是皇上一不小心生气了,那咱们可就遭殃了,您真是疯了。”
秋然也跟着劝道:“小主,现在皇上肯定还没有走远,不如您赶紧追上前去跟皇上解释一番,说不定皇上很快就能消气,自然也就不会与您计较了,不然后果真的会很严重。”
都说伴君如伴虎,秋然现在觉得盛云舒好像比老虎还要吓人,根本不知道她的下一步会做什么样让人惊呆的事情来。
盛云舒从她们从手中扯下衣角,捏着她们的脸蛋轻笑了一下,“放心吧,皇上这点心胸还是有的,只是你们要是再这么唠叨下去,你们的后果真的会很严重。”
刚说完,盛云舒朝她们两个的咯吱窝挠去,青桃和秋然都怕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