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盛云舒刚刚离开慈寿宫,可是她恭顺、温婉的模样,已然印在了太后的脑海里,对盛云舒有了全新的改观。
嘉常在无故被说,一脸委屈道:“太后说话有失偏心呢,嫔妾若是比舒婕妤早些入宫,肯定就没有她什么事了。”
“你是在怪哀家接你入宫晚了吗?”太后冷声道。
此时的气氛已不如盛云舒在的时候,说话柔声细语不说,孝心可嘉,丝毫不会冲撞她,再看看嘉常在,真是一点也不知道顾及别人的感受。
慧妃看到太后有些不悦,忙道:“太后,这也不是嘉妹妹能左右的事情,皇上近日总去昭阳宫荣贵妃那里,舒婕妤恐怕也是见不到皇上,才会想到来慈寿宫给您请安呢。”
从她进来看到盛云舒,就觉得自己能一眼看出盛云舒的心思,眼下太后确实也被她的细心体贴到了,才会择言指责嘉常在,她自然是要指出盛云舒的目的,好让太后清醒过来。
太后听着有几分道理,却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提醒道:“那你呢,且不说舒婕妤来看望哀家,既然都知道皇上总去荣贵妃那里,你又做了什么?”
慧妃上前替太后揉起肩来,温笑道:“臣妾向来是希望后宫和睦,皇上喜欢荣贵妃,那就多去一些,臣妾还要教导三皇子,倒也忙着呢。”
嘉常在插话道:“太后不要听慧姐姐瞎说,今日我去慧姐姐宫里的时候,还见她坐在那里不停的叹着气呢,可不是想念皇上吗。”
“我哪有......”慧妃浅声道。
太后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哀家向来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不过光靠哀家是行不通的,你这不争不抢的个性也该换换了。荣贵妃的父亲这次回朝,荣贵妃是一时的荣耀,若是有了身孕,你就是再有胸怀,那就是自降身份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慧妃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心里一直盘算怎么防着盛云舒,却忘了荣贵妃才是她的老对手。
从目前来看,荣贵妃原比她位分尊贵,若是再有身孕,为皇上生下皇子,那她往上爬的机会可就更小了。
太后的提点很是及时,慧妃乖巧道:“谢太后提醒,臣妾会想法子让皇上多来淑华宫的。”
日光晴朗,秋然扶着盛云舒走在宫道上,有着阳光照耀,似是没有大雪那几日寒冷了。
秋然紧步相随,向盛云舒问道:“小主前来看望太后,明明是您自己的心意,为何都说是皇上的意思,那太后岂不会认为你并非真心,而是介于皇上的原因?”
盛云舒手中握着手炉,温热暖身,轻笑道:“我的心意就是皇上的心意,若入宫侍奉皇上,又怎么会有机会向太后请安呢,所以一切还是源于皇上。”
秋然点头似是明白,又道:“方才奴婢瞧着嘉常在一直恶狠狠的看着小主,看来还是受到的教训不够。”
“她是在家中娇养惯了,一时半会怎么可能会完全收了性子,不过后宫之中向来都是你争我斗的地方,她这样下去,总会慢慢懂事起来的。”
虽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也没有追究过,可嘉常在依然常去找怡采女的麻烦。都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在盛云舒看来,怡采女绝不是逆来顺受的主,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在新人当中立足到现在。
回到殿里,盛云舒只觉得困劲又上来了,简单用了午膳,就蒙着锦被睡了起来。
昭阳宫,荣贵妃百般讨好着皇上,听说皇上午膳要过来,她专门让御膳房做了一些佳肴,荣贵妃扬手为皇上斟酒,媚笑道:“皇上能来臣妾这里,臣妾真是太高兴了,皇上今日可得多喝点。”
一连几日,皇上不是留宿在昭阳宫,就是过来用膳,荣贵妃心里满是欢喜,恨不得希望后宫之中只有她一人侍奉着皇上。
皇上端起酒盏,缓缓道:“朕近日也是高兴,荣将军不日就要回朝,朕还在想着如何犒劳荣将军才是,不知爱妃可有何主意?”
荣贵妃还在兴头上,笑然道:“我父亲为皇上效劳,那是在所不辞,至于犒赏,父亲给臣妾的书信中倒是提过,说是臣妾的弟弟如今长大成人,也该历练一番了。父亲说等他回朝以后,寻着机会再向皇上奏请。”
呵,看来荣大将军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那就是为大将军之位做好了接班人的准备。他如今功绩显赫,只要在他朝议中奏请,那就是完全不给皇上拒绝的可能性。
皇上眸中幽深,朗声道:“荣将军考虑的周全,倒是给朕提了个醒。”
“什么提醒?”荣贵妃不解道。
皇上将酒盏中酒一饮而尽,笑得隐秘,“没什么,朕还有政务,就先走了。”
荣贵妃望着皇上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皇上是一刻也待不下去,神情越来越严肃。
一路上,李福海小心翼翼的跟随在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直到回到承华殿,皇上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