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奴婢构陷,等奴婢说完不就清楚了吗?”素秀微微有些得意,像是心中有了胜算一样。
皇上蔑然的看了看素秀,淡淡道:“你且说来听听,但凡有一个错字,朕便将你直接杖毙!”
素秀噙着一丝笑意,“皇上大概不知道,舒婕妤并非心中只有皇上,青天白日里竟然与宫里往来的王爷幽会!”
她说得真切,兰嫔听得也认真,以为抓住了时机,忙向皇上高声道:“皇上,您瞧瞧,从她入宫的时候,嫔妾就觉着她一脸的狐媚之相,果然不安分,竟然做出如此不耻之事,皇上应该重罚舒婕妤才是。”
慧妃脸上的忧色也缓缓退去,神情变得悠闲起来。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皇上并没有发怒,也没有斥责盛云舒,好像素秀说得的话,皇上全然没有听见一般。
皇上轻闭双眼,冷声道:“是谁看到的,又是何时看到的?”
素秀急急的回道:“就是方才小春子在御花园里刚刚告诉奴婢的,他一路跟随舒婕妤到了梅园处,然后看到一个男子走到舒婕妤的身边,两个人似乎还有身体接触。”
“是,奴才看得真切,舒婕妤与那男子挨得极近,肯定是不一般的关系。”小春子跟着附和道。
听完素秀的描述,盛云舒差点笑了出来。
合着闹了半天,素秀是在说她与皇上梅园赏景之事,只因皇上未带侍卫和内监,就让远处的小春子误以为她是在幽会情郎去了。
怪不得皇上闭着眼睛,他大概也没有想到,方才与盛云舒想要亲热的场景,竟然被一个奴婢偷看了。
兰嫔怔了一下,不解道:“皇上,您为何不赶快将舒婕妤押下去,再将她幽会的男子找出来?”
盛云舒这才娇羞的轻轻拽了拽皇上龙袍的衣角,低声道:“皇上,嫔妾是不是说过梅园不合时宜太过亲近,没想到真的被人监视了去。”
一句话落下来,兰嫔和素秀懵住了。
她们死死的望着盛云舒,又极力的回味着方才盛云舒说的话。
恍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两个人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皇上的目光望向小春子,指了指自己的大氅道:“朕的大氅看着可熟悉?”
小春子聚神看了看,轻轻点了点头,忽然惊恐不已,连忙磕头谢罪道:“原来是皇上,是奴才眼拙,请皇上饶命!”
“大胆奴才,竟然敢监视皇上和宫里的妃嫔,你这是犯了死罪!”皇上严声道。
盛云舒望着小春子,悠叹道:“小春子,我自认为平日里待你不薄,你若是真心喜欢素秀,大不了等素秀到出宫的年岁,可以与她对食相好,何必为此犯了重罪。据我所知,宫外还有你年迈的母亲需要养活,万事当需慎重才是,倘若你是有别的原因,此时若能如实说出,我愿向皇上求情,重罪轻罚。”
她的目标并不是小春子,他不过是被人怂恿,一时迷了心窍,从未想过对他赶尽杀绝。
小春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他极为害怕,身体也抖的厉害,想一想平时盛云舒对他们确实不错。
小春子慌乱道:“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奴才和素秀真的没有私通,奴才只是......”
“小春子!你若敢说出来,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素秀突然对他大喝了一声。
面对素秀的威胁,小春子吓得面如纸灰,他哆哆嗦嗦的闭上了嘴巴。
素秀的举动让皇后极为震怒,拍着案几恼道:“素秀,你一个奴婢好大的胆子,敢在皇上的面前威胁他人,到底是兰嫔平日里对你过于纵容了,来人,给朕掌嘴!”
两个嬷嬷来到殿里,扬起手对着素秀便是响亮的耳光,打得兰嫔满心惊乱,跪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皇上眉心微动,厉声道:“小春子,方才舒婕妤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若是你不珍惜,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直到这个时候,小春子已然明白,除了坦白别无选择,只得悔声道:“皇上恕罪,奴才原是家境不好,想要多一些银两给家中的老母亲贴补家用。是素秀主动找到奴才,说是只要将听雨轩里的近况告知于她,就可以给奴才一些银两。奴才一共只说了两次,除了今日之事,还有一件就是上回皇上与舒婕妤在小厨房劈柴做饭的事情告诉了素秀,奴才真的没有想过要害舒婕妤,求皇上宽恕奴才一回!”
原来如此,皇上微微蹙眉,一直以来的疑惑现在全部解开了,听雨轩里出了内鬼,可他心爱的舒儿竟然浑然不知。
盛云舒难掩诧异之色,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轻叹道:“嫔妾如何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从仪和殿传出去的,兰姐姐真是教得一手的好奴婢,妹妹实在自愧不如。”
兰嫔却立马否认道:“我,我不知道此事,是素秀擅作主张,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不信可以问素秀!”
很快,兰嫔就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把自己也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