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桃抬头一看,忙跪下行礼道:“给皇上请安!”
听到青桃喊着皇上,盛云舒不以为然,以为青桃是在跟她开玩笑,淡淡的说道:“青桃,你可又调皮了,皇上如今正在荣贵妃的寝殿里歇着呢,你又何必故意说给我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多想念皇上呢,你若是再这样,我就......”
盛云舒轻轻扬起一把温热的水,刚要朝青桃洒去,不经意回头看到了皇上,半坐在浴桶中的她有些惊慌,身体一滑,差点淹入水中。
皇上眼疾手快,几步上前,及时抓住了盛云舒的手,才不至于使她跌落下去。
盛云舒抚去脸上的水珠,定睛看着皇上,不可思议的说道:“皇上,真的是你吗?”
她身上的纱衣已然浸透,光滑的皮肤在水中映得更加润泽,发丝贴在衣纱上,妩媚动人。
皇上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温和道:“朕都站在了你的面前,怎么还是不相信?”
她可不是不相信,而是得装作不相信,从她去承华殿送的那杯菊花茶开始,她就在算计着,今晚必定要皇上惦念着她,就算睡在昭阳宫,也会对她魂牵梦绕。
这不,即使已经快到了就寝的时辰,皇上还是到了听雨轩。
刚才盛云舒与青桃的对话,皇上驻足在殿外的时候,都已经听见了,还别说,他的心里顿时感觉暖暖的。
都说帝王无情,皇上向来不以真心示人,即使后宫的妃嫔们。
可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拿出真心对他,这个人就是盛云舒,皇上心中感到一阵内疚。
近来一段时间,在他给盛云舒的宠爱里,不仅有偏爱,还有他自己的目的。
经过他的观察,盛云舒的背后并没有什么前朝势力,甚至在后宫之中也是形单影只,宠爱太多成了众矢之的,倒让他有些心疼了。
若是再不对她好一点,恐怕就要错过一颗真心了。
青桃看着两个人柔情蜜意的样子,关上殿门掩笑离去。
盛云舒勾住皇上的颈,笑吟吟道:“可能是臣妾太过贪心了,不仅想着日日能见到皇上,还想时时刻刻都能和皇上在一起。皇上,你说臣妾是不是得病了呀?”
皇上缓缓靠近盛云舒,深深呼吸了一下,满身都是淡淡的花香,甚是好闻,宽慰道:“爱妃身上很香,精神看着也很好,怎么会得病了?”
盛云舒继续娇嗔道:“看来皇上对臣妾还是不够了解,怎么连臣妾得了什么病都瞧不出来呢?”
这一问,倒把皇上问得懵住了,他思索一番也没有想出头绪,心里有些担忧,只好说道:“要不朕让太医过来给你把把脉,朕没有学过医术,的确看不出来爱妃得了什么病。”
盛云舒明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皇上,摇了摇头说道:“此病太医可不管用,只有皇上才能医好臣妾的病呢。”
皇上的兴趣陡然被提了起来,他扬眉凝神的听着,问道:“哦,只有朕才能医治,那是什么病?”
盛云舒带着俏皮的模样,含笑道:“当然是相思病了。”
她玉手掩在鼻尖,一双媚眼看着皇上,须臾皇上才回过神来,不由得了然一笑,随即将盛云舒从水里抱了出来,贴着她的脸庞轻声道:“爱妃真是越来越调皮了,连朕也敢戏弄,看朕今晚如何收拾你。”
水滴伴着盛云舒温热的身体,清透的洒落在地面之上,浴桶里的热气在空中缭绕。几片花瓣贴在盛云舒的身上,皇上俯身,将它们轻轻吹落,温柔的攻陷,带来一阵又一阵的欢愉。
天色微亮,盛云舒起身为皇上更衣。
皇上怜惜道:“你再去睡一会,让李福海伺候更衣便是。”
盛云舒替皇上戴上玉佩和束腰,低眸道:“臣妾如今已晋升为婕妤,应当更加勤勉一些,怎么能像以前那样太过散漫,臣妾也不想再被别人误以为恃宠而骄。”
说到这里,皇上欣然一笑,轻轻的将盛云舒搂在怀里,深情道:“其实有时候,朕真的不想你懂事起来,就像现在这样天真烂漫,可有时候又希望你能懂事一点,这样就不会被别人欺负了。”
淡淡一句话,却道出了皇上对她的担心,盛云舒依偎在皇上的怀里,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来。
她也紧紧的搂住皇上,盈盈道:“臣妾自认为有一颗赤诚之心,愿意善意对待所有人,她们总有一天会感受到的。”
皇上拍了拍她的肩膀,感叹道:“她们哪里配得上你这颗赤诚之心哪。”
盛云舒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思忖道:“臣妾听说皇上昨晚应该留在昭阳宫歇息的,皇上临时改变主意来到了听雨轩,也不知贵妃娘娘是否会怪罪臣妾抢了恩宠,臣妾要不要去昭阳宫向贵妃娘娘解释一下?”
皇上一听,抚着盛云舒的手道:“爱妃不用担心,朕昨晚也只是到昭阳宫用晚膳,只因荣贵妃身子不大好,便多待了片刻。你也不必事事如此小心,想来荣贵妃也不是小气之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