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淮安知道岳父的心思,一脸严谨的说:“这件事,还是让皇上定夺吧!”
不管做什么,不是他想做就做的。
要是可以的话,他还是喜欢外放,京城的水太深了,他们夫妇两个都有搅浑水的本事,就怕一个不小心,把京城搅和的天翻地覆,就怕皇上到时候也后悔。
不让插手则已,一旦让他插手,事情就停不下来。
薛悯蹙眉,最后也知道虞淮安说的对,皇上的决定,谁都捉摸不透。
原本他们都以为皇上让人火急火燎的把虞淮安夫妇找回来,是为了解决江南的困局,没想到皇上是让虞淮安留在京城,也不知道江南的问题会让谁去做。
这是一个能捞功劳却有可能丢命的机会,可以说是福祸相依,而且也要看你有没有手段。
对江南遭灾的百姓来说,那是水生火热,但对于没有受影响的有权有势的人来说,那是一个发家致富的机会,谁要断了他们发家致富的路,那犹如杀人父母,他们绝对忍不下去,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危机重重,所以,去江南也好,在京城也罢,都是机遇跟危险并存。
要薛悯来说
,他觉得虞淮安已经走的很高了,这个时候不该在出头了,尤其留京也好,去江南也罢,都是出头的事,让人忧心啊。
薛悯想到的事,虞淮安自然也想到了,他知道自己逃不掉,总归有一件会落在他头上,所以他不去想,等着皇上定夺。
在丞相府待了一会儿,在那边跟薛家人一起用了晚饭之后,虞淮安就回去了,薛悯这才有跟郭氏说话的机会。
他看着郭氏说:“三郎留在京城,危机四伏不说,还会连累如玉跟孩子,去江南,虽然危机,但要是弄好了,功劳不比在边疆的少,到时候说不定能让他封王,所以不要为了舍不得坏了他的大事,知道吗?“
郭氏被薛悯说的有点委屈,她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关键,只想着女儿女婿好不容易回来,就不该离京。
“我知道了!”心里那么想的,但郭氏还是识大体,知道怎么对孩子最好。
虞淮安可不知道岳父岳母之间的谈话,而是在回府之后琢磨着胡成风的事,想着他的金银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季从晏让人挖了胡成风的家,里面除了皇上赏赐的东西外,没有任何别的珠宝珍贵物品,
连名画等都没有,不知道的,真的会被他的表面骗到,只觉得他真的是清正廉明,没想到他对珍贵物品都不稀罕,只喜欢金银。
也是,有时候,珍贵的东西并没什么用处,不如金银。
回来就上任的虞淮安在第二天遇到季从晏的时候,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季从晏也是一脸无奈,他真不是有意的。
两个最年轻的官员在一前一后进入一众白头发,长胡子的官员中的时候,突兀的让人想忽略他们都不行。
很多官员对虞淮安是不认识的,毕竟没怎么接触过,但对季从晏就不一样了,人家一点点的爬上来,位列朝堂,年轻又张扬,所以很多人的视线就没从季从晏身上挪开,也因为老太傅的存在,不敢打压,所以他们跟季从晏的关系还算可以,虽然有时候彼此算计,也无伤大雅。
这会儿,看到季从晏落后虞淮安几步,一些人就过来打探,询问昨天到底什么情况。
他们是知道胡成风贪了,但是那一筐筐的金银砖头着实太打眼了,让人想忽略都不行,更有的心虚,害怕被牵连,所以想着打探一番,免得自己什么时候栽了都不知道
。
季从晏也不怕他们逃了,如今的京城,皇上围的牢牢的,谁要是敢动弹一下,哦豁,那是不打自招,他们巴不得呢,所以他没有顾忌的说了自己的发现,然后皇上的安排跟最后的结果。
“啊哟,你们是不知道啊,那一面墙哦,除了最上面的不是,其余都是金银做的砖块垒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人家是从哪里搞来的金银,我觉得国库都没有那么多。”对于一穷二白的国库,季从晏很鄙夷的做了对比,觉得不如胡成风有钱。
一些为了撇干净麻烦的人脑子一动,立刻说:“京城虽说富裕,但是谁也没有必要用那么多的金银去奉承胡成风,毕竟朝堂也不是他一言堂,所以啊,这银子的来处,八成是从江南来的。”
这一句话,莫名戳到了虞淮安,他走过来站在季从晏身边问:“你为什么会觉得那些金银是从江南来的?”
被虞淮安亲口询问,人家还是颇为激动的,毕竟人家官位低,比不上虞淮安,就热情的解释说:“整个大庆,江南最富,所以金银除了来自江南,还能有什么地方有?”
季从晏看着虞淮安说:“好像有
点道理,你觉得呢?”
虞淮安皱眉说:“江南水患,按说这个时候,本该是胡成风博好名声的时候,他为什么会极力反对朝廷派人去赈.灾呢,这个赈.灾会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