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长辈的恩怨,何必牵连到下一辈呢。”佘君逸很无奈的叹息道。
薛如玉不为所动。
她可以看的出,佘君逸过的极好,肯定是家里备受重视,被精心呵护培养的人,但他没有资格来评判虞淮安的决定,毕竟虞淮安受的苦,受的罪,不可能因为一句话就消弭的。
可以说,当初佘家不管不顾,已经放弃了虞淮安,如今又有怎么嘴脸来认。
虞淮安不喜欢的,她绝不勉强。
“如果佘公子是来认亲的,那就请吧。”薛如玉不客气的直接赶人。
佘君逸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对待,他发现,不管是虞淮
安还是薛如玉,都是不懂进退的人,连个余地都不给人留。
“你们不认,佘家却不能不管不顾,你们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吗?”佘君逸问。
薛如玉可不觉得人家好心到主动关心起虞淮安的安危,毕竟佘家在她眼里是利益至上,不然得话,怎么会连亲生女儿死了,亲外孙生死不明都不管呢。
可见人家是忌惮唐家,不敢,怕损失如今的地位,或者是用亲生女儿的性命换取了什么,总之,她不觉得佘家有好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反问。
佘君逸叹息一声说:“虽说你是薛家长女,但你在乡下长
大,没有经历过尔虞我诈,淮安也是,一直打猎为生,虽然你们有勇有谋,但比起有权有势的来说,你们硬碰硬,最后吃亏的是你们,”
“所以呢?”薛如玉看着他,饶有兴致的问。
以为她开始担心了,佘君逸决定一步步来,就关切道:“水泥的生意,关系重大,你们独揽就已经让很多人不高兴了,再加上如今铺水泥路跟襄县的豪绅闹得矛盾重重,如果再揽一个酒精,恐怕要引起众怒了。”
知道人家是冲着酒精来的,薛如玉更有兴致了,“所以这个跟佘公子有关吗?”
佘君逸知道她的排斥,很
有诚意的说:“酒精生意,佘家愿出钱出力,不管什么情况下,都先护着你们。”
这个条件,佘君逸觉得,不管是谁都拒绝不了。
但他没想到,薛如玉对佘家,对唐家,都没有好感,所以直接拒绝说:“佘公子难道忘记了吗,我薛家人要回京了,有的是人帮衬,何况酒精独属于朝廷,不可能经其余人的手,懂吗?”
他们野心大,想赚钱,她无所谓,但别牵扯到他们身上来。
他们可以给皇上当磨刀石,但不可能变成别人的垫脚石。
“酒精是你们的,只要你们决定了,给朝廷留一份,不管谁经营
,皇上都没有办法,他不可能为了酒精而埋没你们做的功劳,尤其是淮安对皇上还有救命之恩。”佘君逸当她是怕了,就尽责的劝着,希望能说服她。
薛如玉总算是明白了,什么认亲,那都是假的,人家就是看中了酒精的生意,知道她跟虞淮安在拿捏皇上,想先下手为强。
之所以胆子那么大,无非就是因为她功劳大,虞淮安对皇上有救命之恩,何况,事情是他们答应的,佘家多被动了,真怪责下来,佘家只是被牵连,主谋还是她跟虞淮安。
人家这算盘珠子打的不知道多响,薛如玉直接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