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
瘦子闻言着急了,急切说道:“可咱们也是听他吩咐的啊!不然打死也不会想着绑走这个小丫头啊!”说完他狠狠跺了跺脚。
“噤声。”亮子听罢眼睛扫视一眼四周后,食指竖起置于唇前,沉声警告他,“你疯了,我告诉你不该说的话别说,你可别忘了你家里还有老娘和弟妹!”
瘦子闻言连忙捂起嘴,一脸后怕,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他好似在车上跟小丫头提起过虎哥,心里忐忑,又拽住亮子胳膊问他,“我突然记起我在车上跟那个小丫头提过虎哥,怎么办?”
亮子闻言眼神一凛,把他往前推了一把,随后跟上他凑近他的耳边说:“到时候见机行事!”
“明白!”瘦子怏怏回话。
“不是,你们说什么呢?快点跟上。”王大壮回眸见后面的两人落下自己好远,于是厉声催促道。
“哎哎哎,听见了,这就来了,来了!”瘦子招招手,抓着亮子的胳膊疾步往前走去。
亮子被拽着往前走,一脸的不情不愿。他反正没什么牵挂,是生是死也没人惦记,这次应了这事儿纯粹也是为了报恩,眼下这情况,他谁都不怪!趁这次恩情还了,往后再没干系,算是乐得自在。
眼下,他已经想开了!如果他命好,捡回一条命,那就好好生活;命不好,索性还能和爹娘在地下团聚,也算圆满。
*
“三哥,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阮娇娇从刚才起就一直小心翼翼跟在管廷筝身后,她进来时,天色没黑,还能看清周围,不算太怕。可这会儿,她虽是亦步亦趋地跟着管廷筝,他也是为了迁就她走的很慢,但是那些细细小小的动静还是不受她控制地往她耳朵里钻,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只能咬着唇,蹙眉朝眼前的男人求救。
管廷筝垂着眼,看向小姑娘好似带着水汽般的杏眸,抿着嘴看了一圈周围,安慰她,“没事儿,是风吹来的动静,别怕。”
“可——”阮娇娇眼睛警惕地看向两边,耷拉着嘴角,还是怕。
“还是害怕?”管廷筝牵着小姑娘的手又把她拉近自己一些,顷刻间他的鼻尖萦绕着的全是眼前人身上若有若无的淡香。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同样近的管廷筝只需张开双臂就能把小姑娘拥入怀中,可他克制着没动。
“这样呢?”管廷筝刻意放低的声音,带着灼热的气息一起传到阮娇娇耳旁后,她不自在地侧过了头。
默了一瞬,她感受着耳根处的滚烫,刚想回话,却不成想被脚上被什么东西滑过的感觉,顷刻间夺走了身体全部的感官,而后她身体一动不动,仰起头对着管廷筝语调僵硬道:“三哥——”
刚喊了一声,小姑娘的眼泪簌簌而下。
“怎么了?”管廷筝瞬间发现小姑娘不对劲后,连忙询问。
“我脚上好像有蛇!”阮娇娇哭的一塌糊涂,好不可怜。
“脚上吗?那娇娇你站着别动,三哥帮你看看好吗?”管廷筝轻声询问小姑娘后,面色焦急。
“好。”阮娇娇打了一个哭嗝,哽咽着回他。
见小姑娘点头,管廷筝慢慢俯身蹲下,看不清楚,他又抬眸对着王大壮沉声道:“大壮,手电筒照这儿!”
“嗯——好!”王大壮被喊得回神,随后连忙打着手电筒照向他们脚底。
两人脚下被照亮,管廷筝也看清了情况,原来是一棵玉米秆倒在小姑娘脚上了,见状他松了一口气,把玉米秆挪开后,他站起身来。
阮娇娇还在吭哧吭哧地抽泣着,见他站起身,也是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撒手,管廷筝好笑地看了她一会儿,又腾出一只手,用指腹抹去小姑娘眼下的泪水后,温声安抚她,“不是蛇,只是一个玉米秆倒在你脚上了!”
“真的吗?”阮娇娇闻言抬眸可怜兮兮地看向他。
管廷筝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刚才都帮你挪开了,不信你可以感受一下。”
阮娇娇听罢眼珠转着,活动了几下脚趾,果真刚才那般的感觉消失了。
管廷筝一直看着她,见小姑娘的眼底闪过一丝喜色,才开口,“这回信了吧!”
“嗯!”阮娇娇点头。
管廷筝笑着摸摸小姑娘的头,然后轻声询问,“那现在可以往前走了吧?”
阮娇娇闻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不说话也不迈脚,当然手也不撒开他的胳膊。
明摆着耍无赖,管廷筝无奈笑了,问她,“怎么还是害怕不敢走?”
阮娇娇不说话只点头,她也不知怎么了,没由来的就想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会为她做到什么程度!
“好。”管廷筝妥协了,抽出被小姑娘抱的紧紧的手臂后,他眸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一时间支撑全无,阮娇娇被迫站稳,随即她心底一凉,手臂失落地垂下,心想果然是她太自以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