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烟霞见易海潮闭眼,却并没有立即走开,而是坐在床边等了好一会儿,见易海潮呼吸逐渐平稳,不再像适才那般起伏不定,心中的大石才落了地。
晚烟霞双手托着下巴,只看着易海潮那张虽惨白但不失侠气的脸,越看越入迷,同时也是越看越近,不多时,竟离易海潮只有一寸之距。
几乎是下意识地,晚烟霞根本没有做任何的思考,就吻了上去。
二人的唇瓣相互触碰,易海潮的嘴唇很冰冷,而晚烟霞的唇瓣却还有温度,唇瓣相互触碰之际,易海潮的嘴唇也逐渐被晚烟霞的所融化,不再那般冰冷。
晚烟霞微微张嘴,咬住了易海潮的嘴唇,轻轻地咬了起来。
晚烟霞的嘴唇湿润了,但她却是并不在意,微微起身,见易海潮没有任何反应后,内心莫名感到欣喜,再度吻了上去。
但兴许是晚烟霞这一次的动作过于用力,易海潮忽地发出了喘息了一声,吓得晚烟霞连忙起身。
万幸,易海潮并没有醒,只是往里面翻了个身,继续睡。
易海潮在睡梦之中,毫不知情,因此这般淡定倒不足为奇。而晚烟霞,此刻则是愣在了原地。
晚烟霞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再是看着易海潮的背影,难以置信地问自己:“我刚才,究竟在干什么?”
趁着易海潮熟睡之时亲吻他,这种事,当真是她能做出来的么?
晚烟霞此时羞极,万幸易海潮是熟睡之时,否则,要是易海潮知道晚烟霞适才那般举措,定然会好生取笑她,那样,晚烟霞恐怕就真的会羞愤欲死了。
晚烟霞轻声唤道:“海潮,你睡了吗?”
易海潮此时哪里能理会晚烟霞。
易海潮伤势极重,本就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在这一路上为了陪晚烟霞说笑,一直在强撑着没有睡着。但此时,易海潮躺在床上,不断地闻着晚烟霞淡淡的体香,又哪里还撑得住?早就昏睡过去了。
接连唤了几声,易海潮都是没有回应,晚烟霞这才放下心来。
没有被发现就好。
只不过,晚烟霞手指轻轻擦过自己的嘴唇,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会做出那般大胆的举动。
晚烟霞闭上双眸,不自觉地会想起适才的感觉,只觉得那时的自己飘飘欲仙,身体似乎已经不属于她,在两片唇瓣接触之后,晚烟霞就已经失去了理智,之后的一切动作几乎都是出于本能,彻底地沉醉在其中。
要不是易海潮忽然翻过身去,晚烟霞她都不知道她还会吻多久。
那个吻,就像清风抚摸过明月,又似月光洒于海面,温柔绚丽。
也不知过了多久,晚烟霞才回过神来。回想自己适才竟对那种感觉回味无穷,就感到一阵阵眩晕。
她可是一宗之主,趁易海潮重伤熟睡之时偷亲他,就已经让她感到无比羞耻了,更何况身为女子的她,竟还主动回想起当时的感觉。要不是此处无外人,晚烟霞何止感到眩晕?
晚烟霞从床上下来,头重脚轻的,走路也是摇摇晃晃,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女子。好在这个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过了半晌,晚烟霞恢复了正常。
见易海潮睡得正熟,且这个地方还是自己的闺房,不会有什么人,晚烟霞才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些天,晚烟霞能有这么多时间来陪着江天一等人,是因为她堆积了宗门内的诸多事务,一直到现在。若晚烟霞不抓紧时间处理的话,那接下里别说帮易海潮疗伤了,只怕就连休息的时间都不会有。
要当一宗之主,可不是武功高就可以,还需要极强的统领能力,要不然,这么大的一个宗门,没有一个合适的领头之人,只有一个空有武力的莽夫,岂不是要乱套了吗?
晚烟霞轻叹一声,只觉自己这个宗主当得实在是不容易,事务繁多,连离开落雨宗的时间都没有。也不知道易海潮和伊平凡这两大掌门,是怎么有那么多时间,不远千里跑到落雨宗来的。
晚烟霞摇了摇头,不再胡思乱想,只想着把事务赶紧处理完,好来帮易海潮疗伤,便朝着主殿的方向走去。
刚走了不到两三步,晚烟霞便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自己房间的房门,一时间为难了起来。
她要是走了,万一有人趁此机会来杀易海潮,那又当如何?因为这里是晚烟霞的闺房,因此几乎没有别人。就算有,也只是两三个侍女,没有高手护卫。要是真有人来了,易海潮甚至比在原来的房间要更加危险。
至少易海潮在原先的屋子,晚烟霞可以让造化高手看护着他,但在这里,却是没有人。
晚烟霞想了想。叹了口气,似乎是要透过门看清躺在床上的易海潮,冲着他无声地道:“易海潮,我就是欠你的。”
晚烟霞唤来一个侍女,吩咐她去主殿将这些天积累下来的事务全部搬过来。
在哪里处理不是处理,与其跑去主殿,弃易海潮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