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从萧清进入圣地开始,你就一直心不在焉,闷闷不乐,有什么话,不能和为兄说么?”
大堂内,面对始终缄默的剑子房,作为长兄的剑寻踪终于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大哥,我需要静一静。”剑子房叹道。
剑寻踪只是盯着他,意味深长道:“沧海,帮爷爷去问问大表姐,方不方便见客。”
剑子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目送剑沧海离去。
过了一刻钟,剑沧海小跑回来汇报。
“爷爷,他老人家说今日身体不适,明日再说。”
剑寻踪只是默默点头,生着闷气。
公孙红玉年纪比他都大了,还要操心医术,他也不敢多有打扰,只能再问剑沧海。
“萧清听说要见月怜之后,可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眼神什么的?”
剑沧海道:“一如既往,没有变化!”
剑寻踪又重新看向剑子房,察言观色。
这位老弟始终欲言又止,如今连其妻剑红叶都向其投去古怪的眼神……
大堂内的剑族高层们散会之后,剑子房回到家里,望着正在外面为梁萧争论的秦百里和剑沧海,回想起公孙红玉的举动,脸色更加难看了。
第二天清晨,公孙月早早哄儿子入睡,戴上恶鬼面具,在女玄卫陈灵的陪伴下,坐在院子里,静静等候。
公孙荣夫妇看在眼里,哭笑不得。
那副面具,是梁萧统领燕云铁骑大破北胡大元帅呼延彻时所戴的,后来直接送给她保管,她一直视若珍宝。
女为悦己者容,她甚至不愿萧清见着她的真容,以免徒生是非。
“那萧清一定要见我三妹?这有什么好见的?!”
公孙无极收到消息时,当场暴跳如雷,被卓明峰按住,才冷静下来。
“我三妹可不是我妹夫,既然那对兄妹是至尊龙凤,咱们总该全神戒备!”公孙无极立即领了自己的亲兵,带上卓明峰和同样脸色难看的公孙凝雨,守在公孙月的大院外。
此刻,兄妹俩对公孙寻风乃至整个剑族已是心灰意冷。
老人家时常念叨着“若没有梁萧,一切便是如常进行”。
作为公孙寻风的孙辈,他们太清楚老人家支持这场见面会的想法了。
公孙无极陈兵大院的举动,很快就被剑族子弟传给剑寻踪和公孙寻风。
“成何体统!”公孙寻风又惊又怒,正要发作,剑寻踪立即出言制止。
“无妨,无极他有分寸……”
公孙寻风只是痛心疾首道:“从无极到拂雪,如今尽数背叛族民,他日九泉之下我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剑寻踪只是注视着全程沉默的剑子房,兄弟俩一言不发。
“沧海,带爷爷去看看大表姐。”
另一边,梁萧,江拂雪,李心文,顾平休,四人已经准备妥当,跟着公孙荣夫妇前往公孙月母子的住所。
众人来到城寨以东的另一片竹林之中,一路穿过三条小道,来到另一处露天广场。
看见这片广场,梁萧回忆起老头子和自己提过的剑族内容,明知故问:“公孙前辈,这是何地?”
“此乃剑族祖祠广场。”
确认地点之后,梁萧见公孙荣的脸色也不好看,而公孙无极就守在远处一座院子的门口,顿时心下一沉。
剑族的祖祠广场,专用于全族集会。
集会的目的,除了祭祀,便是“批斗”。
那些剑族所不能容忍的人事物,都是批斗的对象。
把公孙月安置在祖祠广场周围,目的不言而喻。
就算不敢将她拉出来批斗,想来她在房间里也没少听到集会的言论,承受的精神压力可想而知。
忍住恨意,梁萧一行人来到大门口。
跟这帮人有什么账,等见过妻儿再算不迟。
公孙无极,卓明峰,公孙凝雨,在此等候多时,兄妹俩始终冷着脸,盯着梁萧一行人。
以族长夫人剑红绫为首的二十名剑族子民,也提前在此等候。
“无极,注意待客之道!”公孙荣老脸一红,忍不住斥责。
公孙无极罕见地没有理会老爹,而是走到梁萧身前,神情严肃,厉声警告。
“萧清,我不管你是抱着何种目的来访,还是把丑话说在前头!我三妹可是未来的武王妃,你最好对她尊重点儿,倘若有任何冒犯,便是被全族唾弃,我也必在三步之内取你小命!”
“无极你疯了!这可是至尊龙凤!!”剑红绫厉声呵斥。
“无极!!”剑无忧又惊又怕,连忙出声。
“知道了。”梁萧只是点头。
公孙无极这才冷静下来,对周围亲兵道:“严守此地”
江拂雪等人不敢声张,只能祈祷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