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视着这几个江湖术士,既然鬼师偶尔会来这里,那他们多多少少一定会知道一些信息。
这跟刑侦学里物质交换原理是一样的,只要来过,肯定会留下线索!
这些江湖术士刚才不想理我们,是怕我们挡客了,那么我出钱,他们自然就热情了。
虽然我现在不差钱了,但是鬼师这茬是何军弄出来的,所以我得花他的钱才行。我打开何军的钱包,里面还有一千来块钱,我全拿了出来。
我走到一个闲着的胖胖的算命先生前。
“我刚才都说了,你们这样——”
我抽出一百块钱放在了桌上:“这样可以吗?”
“可以!”
胖先生要伸手拿钱,但被我抽回来了。
“你得告诉出一些有用的线索才行,刚刚那个老先生告诉我鬼师来这里摆摊没规律,我给了他两百。”
“这样就两百?”
胖先生很诧异,要知道,他这种摆摊算命的,一天下来生意好的时候也就两三百,不好的时候可能颗粒无收。
胖先生想了会,刚要开口,我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因为我感觉他可能为了这个钱而撒谎骗我。
我指了指何军,说道:“你看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吗?他就是跟我说了句谎话,就被我打成这样了。所以你也不要骗我,如果你骗我的话,你就算不在这里摆摊了,天南地北,我也一定找到你!”
胖先生盯着何军的脸看了会,轻轻点头:“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胖先生想了想,说道:“有次我去方便,从他后面过,然后有张餐巾纸飘到他身上,他扯开后,找不到是谁丢的,就骂了句‘搓泥鲶’!”
“搓泥鲶?”我皱着眉头重复了一句,“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骂人常说的‘艹,你,娘’,不过‘搓泥鲶’是洋县北边的方言,我有个亲戚是那的,所以我听得懂!”
“洋县?”
我有点惊讶,因为莲婶那里就是洋县。
“对,就那边,百来公里路,很快的。”胖先生说完伸了个方向,嘿嘿笑了笑,“这个线索可以吧?”
“可以!”
我把一百块钱给了胖先生。
“你还知道什么嘛?”
胖先生又想了好一会,看着我手里的钱,眼神渐定,但再看了看何军的脸,眼神马上就散了,最后笑着摇头。
接着我便用同样的办法问另一个术士。
一轮下来,我总共花了600块钱,打听到鬼师的几条信息:
一、会洋县北边方言,老家可能在那边。
二、只做两个业务,风水与捉鬼。风水类只针对有钱客户。
三、心狠,脾气大,有位香客的小狗跑到他脚边撒尿,被他一脚踹死了。
四、听见他打电话,说话内容推测他在江津有几个固定大客户。
五、好赌,无聊时会掷骰子玩,左手跟右手赌。
六、心软,有个家境不太好的小伙子被厉鬼缠身,他父母付不起鬼师开的价,鬼师最后愿意只降价出手。
其中第六条跟第三条乍看好像冲突了,但是细细琢磨,他抓鬼可能不是为了帮人,而是另有用处。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他没有直接诛杀徐燕,而是用法袋抓走了。
了解到这些后,我们马上回江津。
何军不知道鬼师姓什么,我便让他先送我到峰哥那。叫他等到晚上再过来,跟我一起去赌场找。
赌场是见不得光的,不过峰哥开游戏厅的,接触的人也杂,所以他对这一块有所了解。
到了晚上,何军开车,峰哥指路,我们去赌场找。
去的路上,峰哥也给我介绍一些地下赌场的特征,它们往往都设在一些偏僻的地方,主要路口会有盯梢的,这些盯梢主要是两三个小伙蹲着闲聊,对周围的行人车辆都很警惕。也有可能摆摊做掩护,但对摊上的生意并不在乎。
少部分赌场找到地方就可以进去,大部分则要暗号,这些暗号峰哥也都打听好了,所以我们也能很顺利的进去。
进赌场后,我注意到何军有些异常,他看到里面的人打牌斗牛等等,手马上抖了起来,还低着头,一脸很痛苦的样子。
“你见到他了?”我连忙问道。
何军却轻轻摇头:“我不敢看这些,当初我就是因为玩牌,才惹出这么多事来的。”
他说的是当年玩牌,被屠夫做局,把燕子给抵了,所以可能落下心理阴影了。
“怕你也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点!”我不敢太大声,咬牙说的。
一个赌场逛完,我们没找到鬼师。
又找到了四个赌场,还是没有找到鬼师。
到了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