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砸到白衣男跟前,他轻轻侧身,躲过了石头。
当我冲到他跟前,抡起拳头要打时,他的眼眸突然像是漩涡一样。
而我也在这一瞬间,所有的力气也好想被卷进去了一样,全身无力的瘫在了地上。
一只黄鼠狼扑了过来,白衣男手起剑落,黄鼠狼血溅当场。
我看着白衣男挥剑。
耳朵听见小白那些小弟们的惨叫声。
但我却只能看着,听着,无法动弹。
突然,树林里传来嗖嗖的破风声。
破风声逼近。
我头没法动,只听见声音,但我感觉得到,是小白回来了。
接着我余光中瞥见一道白色残影朝白衣男冲来。
确实是小白。
小白与白衣男对撞后,他们两个全都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但我知道,他们的元神此时正在厮杀。
小白不是白衣男的对手,这个是肯定的,否则小白之前没有必要逃走。
我甚至连用力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努力斜着眼睛,想看清楚小白的状态。
鲜血慢慢从小白的耳朵里流出来,染红了它的白毛。
小白落了下风,再这样下去,小白肯定死定了。
这时一只受伤的黄鼠狼朝我爬来,我看见它的肚子被划破了,肠子掉在外面。
黄鼠狼爬到我心口上,立着一动不动,似乎在运气,接着猛的一口血吐在了我脸上。
我力气终于开始慢慢恢复,而黄鼠狼则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这一刻我心里有种说不来的感觉,畜牲都这么讲情义,有些人连畜牲都不如。
我爬起来后,捡起白衣男的木剑,双手握紧剑柄,朝着白衣男肚子扎下去。
木剑没有刺破白衣男的肚子,我手撑着剑,把自己也压了上去。
噗的一声,剑刺穿了白衣男的肚子。
白衣男猛地睁开眼,一脚把我连人带剑踹飞,再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小白也在同时睁眼起来。
但小白还没站稳,白衣男就一脚把它撩起,接着一拳打在小白的肚子上,一个珠子样的东西从小白嘴里吐出。
小白撞在了树上,奄奄一息,白衣男接住珠子后,径直朝小白走去。
我摸到了旁边的尖石头,爬起来后,朝白衣男追过去,用尽全力用石头最尖的地方砸在他后脑勺上。
白衣男猛地往前踉跄两步,摸着后脑勺流出的血,回过头看着我,表情复杂,有愤怒,不可思议,但最后只剩下无尽的杀气。
“你是苍蝇吗?非要死了才消停?”
白衣男朝我走来,我怕又被他的摄魂眼给迷住,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突然白衣男脚被绊了一下,一条白蛇缠住了他的脚。
白蛇前半身缠住白衣男的脚踝,嘴咬在白衣男脚上,后半段则死死的缠在旁边的一棵小树的树根上。
虽然白蛇不能说话,但我也明白它的意思。
打不过就跑,把牺牲减到最低,日后再报仇。
没必要为了一时意气之争,做无谓的牺牲。
我跑去抱起奄奄一息的小白,跑岀树林,碰到了几个下地回来的同村大叔。
“小叶,这是怎么了?”一个大叔见我慌里慌张,关心的问到。
“有人要杀我!”
我指向树林里面。
同村人平时找姑姑问事,姑姑从来没有收过钱,他们一听我这么喊,也全都扛着锄头,跟着我往我树林里跑。
但当我带他们回到原来的地方时,只看见一条断成两截的白蛇,白衣男已经闻声跑了,或者他目的达到,没必要再纠缠下去。
几个大叔见什么人都没有,也没多说什么,让我去他们家吃饭,我摇头拒绝了。
他们看见了小白,但是没有问一句,所以我想他们或许一早就知道小白的存在,只是大家全都默默保守这个秘密。
我抱着小白回到家,已经感觉不到它的心跳了。
两个月不到,姑姑没了,小白也没了。
就算我怎么皱紧眉头,依旧挡不住眼里落下来。
吱——
木门自己关上了。
我回过头,正疑惑时,小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还没死。”
我环顾四周,没有看见小白的踪影。
“小白,是你吗?”
“是我,我现在魂不成形,你看不见我的。快抱着我的身体去后面的柴房。”
“好!”
我抱着小白走进后面的柴房,柴房堆满了杂物,还有一个破衣柜。
姑姑说里面有蛇跟大蜘蛛,所以我小时候的不敢进来,长大了嫌脏也没怎么进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