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你知道吗?”言木青问。
“都过去了。他不会再这样了。”母亲只是说:“而且我听他说,你那时候都不愿意同他亲近……他这个也是有苦衷的……”
言木青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了,大约查生才是真的言母的儿子吧。
言木青“啪”得把电话挂了。这明明是早上,是一天的开始,但她已经觉得身心俱疲了。
她跟查生即使恋爱的时间并不短,但确实没有做过比起牵手拥抱更进一步的事了,连接吻也很少,毕竟大部分时间都是异地恋。
而即使只有那些相对浅尝则止的亲密行为,如今的言木青回想起来也感觉有些反胃作呕。
当时还没看得太清楚,如今回看,这段感情就是完完全全的错误,这个人就是个必须要远离的自恋狂,但自己的父母却肤浅又天真,完全识人不清。
令人头痛。
言木青直到现在都还是想不出一个彻底摆脱查生的方法,在这个人将自己的父母骗到之后,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她趁着轮休一边打扫屋子一边琢磨了一整天,依旧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好的方法就是现在自己有个比查生更加适合结婚的对象,带回家让父母闭嘴、让查生放弃,可是她现在确实没有,也一时半会找不到能假扮的。
要说言木青完全没想过拜托莫檀秋帮忙,那也是骗人的,她自然完全能感受到他对待自己的微妙之处。可她舍不得。
查生是个在职场商场上打拼得油光水滑的变色龙,言木青担心莫檀秋即使是答应帮她应付,也会因为太过单纯而被查生反过来欺负。
“哎……”言木青一边拖地一边愁眉苦脸地叹气。
只能再慢慢想办法了。
在忙碌中,时间不知不觉就流逝了,到了晚上,天黑透了,城市的灯光依次亮起。
言木青换了身衣服出门买菜,走在路边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个女人扶着墙,低着头在吐。
那个女人一身艳红的轻薄大衣,一看就价值不菲,只可惜溅满了酒液,黑色低帮高跟鞋上还露出着一截雪白的脚腕子跟小腿,又被不远处霓虹灯染得五颜六色的。
竟然是白蔷,好像还在一边吐一边哭,妆全花了,周身都在发抖,几乎快要站不住了。不远处的小酒吧的门口还站着几个抽烟的男人,对着她的方向探头探脑。
言木青定住了前行的脚步。
“喂,你没事吧。”她不得已走到白蔷身边问。
“滚XX的,要你管@#<&%$……”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从白蔷嘴里喷出来,她头都不抬,一身的酒气熏得言木青自己也开始头发晕。
言木青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白蔷就泪眼朦胧的转身,一个腿软就想要蹲下去放声大哭。
地上特别脏,言木青连忙伸手拉住她:“你清醒点,电话在哪?喊人来接你?”
白蔷闻言迷迷糊糊地抬头,终于正眼看到了言木青,定定得愣了一会,突然一把就将她抱住,脸上的鼻涕眼泪口水跟粉底全蹭在言木青的衣服上:“……带我走吧!我没地方去了,呜哇哇哇、嗝。”
“……你不怕我把你卖了吗?”言木青简直无语,喝醉的人确实思维没有逻辑性,这时候随便来个人说不定就能占白蔷的便宜,虽然这个人与自己之前有龃龉,但实在不能把她就扔下不管了。
言木青叹了口气,把把白蔷软塌塌的手臂搭到自己的肩膀上,有点吃力地撑着她往自己的公寓走,一边走一边问:
“你在酒吧里喝成这样的?没有朋友陪你吗?”
“都、都%@是XX,一群XX的白眼狼!!……”白蔷一边哭一边说,忍不住得又要吐,吓得言木青连忙松手,结果白蔷一下子跪坐在地上,低头又吐了,这次吐的全是红色的,看上去血淋淋一片,特别吓人,沾了一身,但仔细一看,都是红酒。
这场景简直就像凶杀案现场,街上来往的路人纷纷侧目。
言木青是个滴酒不沾的人,从来不知道喝多了的人竟然可以这么狼狈,纠结了一会,实在没办法违背自己的良心把这个女人就扔在原地,只能认命地叹了口气,又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两人一起往公寓里继续摇摇晃晃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