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江舟淡淡地说，“我还在等你聊你弟弟的事呢！”
田甜轻笑一声，侧身朝向他，在黑暗中看着他。
“我弟弟小时候特别调皮，爸妈都不太管得住他，但他最害怕我，我说什么，他都不敢不听。”
江舟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被子上，盖着自己的肚子，”弟弟一般都很怕姐姐的，这就是血脉压制。”
“怕归怕，但他非常信任我。他胆子很小，不敢一个人睡时，就赖着到我房间跟我一起睡。”
江舟：“就跟我们现在一样？”
“不会，我嫌他脏，从来不让他上我的床。”
田甜笑笑，“我都让他打地铺的。打雷下雨天，他宁愿睡地上，也要跟我呆在一起，让我一辈子保护他。”
“没想到，居然一语成谶，他真的一辈子都要我保护了……”
提到这里，田甜的语气变得失落，声音也有些哽咽。
她朝江舟这边挪了一点，手挽着江舟的手臂，头靠在他肩头。
暖玉生香，江舟一动也不敢动。
他真的很不喜欢女人碰自己，但眼下，田甜是个需要人安慰的可怜人。
严格来讲，算是一个病人。
医者父母心，他作为救人者，不能狭隘地想着男女大防。
“小田老师，你做得很好，你弟弟知道你辛辛苦苦照顾他这么多年，他也会很欣慰有姐姐保护的。”
江舟安慰她。
“但愿如此吧，可我也是女生唉，我也希望有人可以保护我。我好想我的弟弟可以醒过来，搂着我的肩膀，告诉我，以后的日子，换他来保护我……”
田甜情绪彻底崩溃了，头贴着江舟的肩膀，哭得稀里哗啦，隔着睡衣，都能感觉到泪水。
她一个女孩子，也确实太不容易了。
父母双亡，弟弟成了植物人，巨额医药费、巨大的压力全靠她一个人扛着。
江舟想想，如果是他自己遇到这种事，未必会做得比她好。
这个可怜的女孩，只不过是需要一个拥抱而已，满足她吧。
这么想着，江舟张开手臂，把田甜拥入怀中。
田甜像只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抽泣着。
江舟轻轻拍着她的背，只觉得人间疾苦如此之多，而自己能做的少之又少。
过了一会儿，田甜心情终于平复了。
江舟轻声问：“心情好些了吧。”
“嗯。”
田甜轻声回答，从江舟怀中出来，平躺着望着床顶。
“小江，我弟弟的事聊完了，下面聊聊你弟弟的事吧。”
江舟讶异，“啊？我是独生子女，没弟弟。”
田甜沉默了一会儿，“不是那种弟弟。”
她侧过身来，朝向江舟，手顺着他的胸口往下滑。
“我说的，是……”
江舟愕然，一把抓住她乱摸的手，“小田老师，你别冲动，你答应过我的！”
“我只答应过你，不帮沈岚做事，又没答应过，不帮你做事。”
田甜声音有些委屈。
“小江，我们就实话实说吧，你对我这么好，给了我这么多钱，不会真的只是为了让我辅导你功课吧？”
江舟：“千真万确！”
田甜挣开江舟的手。
“我不信。父母的事，弟弟的事，让我见识到世间的冷暖。这个世界就不会有免费的午餐，命运的礼物，早就暗中标好了价格。”
她顿了顿，翻身压在江舟身上。
“我的辅导，不值一千万，如果加上我，或许还有可能。”
江舟想推开她，又怕一用力把她推下床了，只能由她压着自己。
只不过，为了防止她乱摸，江舟抓住了她的双手。
“小田老师，你想太多了。我是真的很欣赏你，所以也愿意多花点钱，让你可以不为五斗米折腰。我对你，完全是学生对老师的感情，没有掺杂任何别的情绪。”
黑暗中，田甜直愣愣盯着他的眼睛。
“你确定，你对我只有学生对老师的感情？”
江舟哑然，自然也不完全是。
他倒是没什么，关键是这具身体，基本不太受自己控制，比如现在，他脑子里全部都是些合欢宗的画面。
要不是靠着他千年无情道的修为压着，这具身体恐怕早就扑上去了。
“看，你都不敢回答我，说明你内心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田甜被控着双手，没法动，但腿却是自由的，她抬起腿，拇指轻勾江舟的小腿。
江舟只能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控制住她的手和脚，不让她乱动。
“小田老师，你真的误会我了……”
“难道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