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等级制度森严、黑暗的时代,不然也不会出现斗兽场那一幕了。
沈粟素作为一国公主,而且还是唯一的公主,身份地位十分尊贵。国王就是沈粟素的一母同胞的哥哥。
从小被人宠到大的公主,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因此,贵族中最不能惹的就是她。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一些有爵位的贵族,等级为公、侯、伯、子、男。
贵族之外,还有平民和奴隶。
最低等的奴隶,是没有任何人权的。生杀予夺,全看贵族。
就连奴隶和平民,也有严格的界限,平民也是可以买奴隶的,奴隶要变成平民,几乎不可能。
这也是比鲁如此痛恨这些等级的原因。
奴隶生来就是奴隶,平民生来就是平民,贵族生来就是贵族!社会没有阶级流动。
“公主殿下回来了,都干好自己的事情!”
沈粟素的马车还没到宫殿,站在楼顶的管家就远远看见了,督促奴隶们赶紧干活。
她自己则赶紧提着裙子下楼迎接沈粟素。
“殿下,今日玩得还算开心吗?”侍女才刚掀开马车帘子,沈粟素就看到管家站在门口恭敬地迎接她。
“安排好这个新来的。”沈粟素只是略微点头,指了指一直跟在马车旁边的比鲁,然后在侍女的搀扶下缓步走下马车。
“对了,给他找个医生看看。”在脱下素色的手套时,沈粟素顿了一下,好像才突然想起来比鲁身上有伤。
侍女接过手套,沈粟素转身上楼。
管家看了一眼今天情绪还算稳定的沈粟素,又看了眼在旁边杵着的奴隶。
他古铜色的肌肤上血迹斑斑,唇色却异常惨白,眉眼低垂,睫毛好像掩盖了眼里的情绪。
“好的,公主殿下。”
在沈粟素的脚踩上第一层台阶的那一刻,管家低头称是。
沈粟素的脚步顿了顿,没再停留,径直上楼了,侍女立刻跟上。
“请跟我来吧。”
管家虽然是第一次见沈粟素带人回来,但对于安排人这件事,她已经很是熟悉,很有经验。
于是比鲁在经过了三天的培训之后,被安排成修剪林木花草的园丁。
毕竟城堡中最不缺的就是花草树木,这个是这里比较费体力的活计了,比鲁的情况一看就很合适。
而这边,沈粟素上楼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下这沉重的礼服。看着美是非常美,穿着累也是真累!在侍女的侍候之下脱下,沈粟素终于松了一口气,又洗了个花瓣澡,才轻松睡去。
近日,沈粟素一反常态地安静,了解她的城堡里的女仆和奴隶都有些无所适从。不过心里还是祈祷这样安宁的日子能过得久些。
比鲁在城堡里安静地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偶尔抬头看看蓝天白云,发现这几日的日子美得不像样,有时候恍惚间就忘记了这个时代的不公。
一日,天气非常阴沉,城堡里奴仆忙忙碌碌,和之前大为不同。
“你动作麻利点!”比鲁正弯腰剪着树的杂枝,旁边同样的奴隶突然提醒着他。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担忧,眉毛皱成八字,仰头看了一下天空,神情更加焦躁不安。
他是第一次和比鲁打交道,比鲁听着有些疑惑。
但是点点头,默默加快了速度,虽然他一直都是这个速度。可能只是因为天气不好,等一下会下雨吧。
男人见他听话,也没再继续看天气了,低头努力干活。
但是脸上的神情依然没有改变,在城堡待久了,他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潮湿阴暗的地下室,沈粟素沿着阶梯走下去,脸色愈发苍白。也是今天,她才想起来曾经干的坏事。抢了不少奴隶,都是俊美漂亮的,但几乎不会给这些奴隶安排工作,每次都是让他们住在这地下室。
“为什么先前不知道?”沈粟素呢喃出声。
她越往下走,越难受,不仅是心理上,还有身体上。沈粟素发现自己的心脏闷闷的,头痛得非常炸裂,每走一步,她的脸颊都会滴汗。
“殿下。”地下室被改造成了监狱的样子,她才刚刚走进,就被一群奴隶发现了。这些奴隶就这样被囚禁在这一方四四方方的潮湿狭隘的地方,之前他们还有挣扎的劲头,希望得到公主的青睐,后面见识到这公主的狠劲之后,当初的壮志就渐渐被消磨了。
现在见到沈粟素,大部分人眼里只有恐惧。
畏畏缩缩的奴隶,按照标准的仪式,跪趴在地上,知道自己无法祈求公主的垂怜,只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然而心里却异常痛恨这个时代。
沈粟素忍着头痛,将地下室逛了一遍,发现这里竟然关着有十几个奴隶,还有几个女生。
然而头痛实在是勇猛异常,她真佩服之前的自己,居然能够忍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