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亮了,街市上的人多了起来,向阳街的一个角落,有七八个人聚在那里议论纷纷。
“这人怎么躺在这里?不会是个醉汉吧?”
“看着挺眼熟的……这不是如意布庄的夏掌柜吗?”
“对,就是夏掌柜,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中毒了吧?”
“会不会是得罪什么人了,最近如意布庄的生意这么好,难免会有人眼红!”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时,兮窈跑过来,看到昏迷不醒的夏则孝,大惊失色,喊了半天也不见人醒,赶紧让众人帮忙把他送回了姚府的医馆。
医馆内,姚谢面色凝重地给夏则孝施针,兮窈焦急地问:“爹,怎么回事,夏阿弟为何还不醒呢?”
“他中毒了,这种毒叫‘一抹红’,毒性非常强,为父也不能保证能救得回来!”
兮窈大惊,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之色,“中毒了?怎么会这样?”
“夏阿爹,你醒醒!”
兮窈不住地摇着夏则孝的身子,但他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你别费劲了,他暂时是醒不了的,看他的造化吧!他最近可得罪了什么人?这分明就是想要他命的。”
兮窈努力回想,摇头道:“没有啊。”转念又想到了什么,“难道是他?”
“谁?”
姚谢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问。
兮窈说出自己的疑惑:“最近布庄生意火爆,可能得罪了同行。”
“同行?你是说安家布庄?”
兮窈点点头,“一定是安是良,他跟我们素来有恩怨,不过我没有证据。”
“证据就在夏公子的身上。”姚谢斩钉截铁地说。
兮窈不解地问:“爹这话什么意思?”
“‘一抹红’并非常见毒药,乃奉显国特有,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爹的意思是,安是良通敌?”
姚谢摇摇头:“单凭这一点还不能断定,不过既然有嫌疑人就要尽快去查,他们手里很可能有‘一抹红’的解药。”
兮窈点头,“知道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兮窈从医馆出来就直接去找了商五,跟他说了自己的计划,商五一抱拳:“大小姐,您就放心吧,交给商五。”
安府书房内。
安是良来回跺着步子,“姓夏的那小子到底死了没有?”
布庄掌柜犹豫地说:“好像还没有。”
“没有?你怎么办事的?毒药都给你了,这点事都办不好,简直是废物!”
安是良眼神中闪过阴毒,让人不寒而栗,掌柜哆嗦着说:“按说不应该,但人进了姚家医馆后就再没出来,若是死了,消息早就传来了。”
“什么?姚家医馆?”安是良瞪大了双眼,“可是那邪手神医的医馆?”
“正是。”掌柜大气不敢喘。
安是良冷哼一声,“没有我的解药,他就是再邪也休想把人救回!”
“东家英明!”
突然,窗外闪过一个人影,“谁?”安是良追出门外,发现空无一人。
人影身轻如燕,直奔安府院墙而去,一个飞身跃出墙外,轻松逃脱。
“怎么样?”
兮窈看着身着黑衣的商五焦急地问。
商五麻利脱下一身黑衣,“大小姐预料的果然不错,就是安是良干的,他手里有解药,但就是不知道解药放在哪里。”
兮窈眼珠一转,意味深长地说道:“那就让他亲自送上门来。”
“送上门来?大小姐,这怎么可能?”
兮窈刚想说什么,桃子急匆匆跑进来,“大小姐,夏公子醒了。”
兮窈飞速跑过去,医馆内的病榻上,夏则孝有气无力的残喘着,断断续续的,好像随时都没有了喘息的力气。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兮窈强忍住悲痛,一把抓住夏则孝的手,轻声说道:“你一定坚持住,等我拿到解药。”
夏则孝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能说出话来,兮窈全都看在眼里,她用食指抵在他的唇边,“你不用说话,阿姐都懂。”
夏则孝身子微颤了下,疑惑地看着兮窈。
兮窈随手拿来一根红绳片刻功夫编织出一条平安结来,轻轻戴在夏则孝的左手腕上。
夏则孝几乎是颤抖着抬起左手,看着这编织的纹路,这手法,他声音发哑的问:“你……你怎么会?”
“怎么会这种编法是吗?你说呢?”
兮窈紧盯夏则孝的眼睛,嘴角上扬。
“你是阿姐?”夏则孝说出自己的怀疑。
看到兮窈点头,夏则孝还是一脸的不相信,“这怎么可能,阿姐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大腿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是小时候调皮爬树摔下来被树枝挂破留下的,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