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婉儿扯着嗓子嘶喊:“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兮窈刚想说出实情,画儿跑出来,“夫人,二小姐醒了!”
贾婉儿跪倒在地,情绪激动地不断叩拜:“谢天谢地,知儿总算醒过来了!”
接着踉跄起身,跌跌撞撞地奔向寝室,又轻手轻脚地坐到床边,满眼期待的看着姚知。
兮窈也跟着进去。
只见姚知纤细的手指动了动,接着眼皮努力睁开又沉沉合上,几番挣扎后,半眯着朦胧的双眼左看右瞧,不知在想些什么。
“知儿,知儿,你怎么样了?看得见娘吗?”
贾婉儿伸出五指在姚知眼前晃了晃,因情绪激动贾婉儿身子都是抖着的。
姚知呆了呆,转过脸来冲贾婉儿一笑,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娘……”
贾婉儿已是泪如雨下,紧紧抓住姚知冰冷的手,回道:“哎,娘在呢!”
姚谢为女儿又诊了脉,舒了眉头,长叹一声,略带责备地说道:“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嗜睡丸也是当饭吃的?我要再晚来一步,你早一命呜呼了!”
贾婉儿破涕为笑,搂住姚知就亲个不停,“知儿没事了,知儿没事了,太好了!”
姚知苍白的脸上挤出笑来,“爹,知儿知道错了,人家就是心情不好,想好好睡一觉,谁知吃着吃着就多了呢!”
兮窈也散了忧愁,嘴角上扬,“就知道你福大命大,以后没事别做傻事,不是让大家跟着担心吗?”
姚知像是想起了什么,陡然变了脸色,“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猫哭耗子假慈悲!”
脸色僵住,转而兮窈上前一步,缓了脸色,帮姚知掩了掩被子,说道:“你刚醒来,我不跟你计较。”
看着兮窈不痛不痒的样子,姚知就气不打一处来,顾不得虚弱的身子,挣扎爬起来,嘶喊道:“都怪你,你装什么好人,被人冤枉偷东西,你开心了?这下满城都知道姚府出了个爱偷东西的二小姐,你满意了吧?”
因为太过用力,姚知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接着就是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
贾婉儿登时站起来,一把推开兮窈,瞪着猩红的眼睛咆哮道:“你给我出去,这儿不欢迎你,你是想让知儿死了你才甘心吗?还不快出去!”
兮窈被这一推没站稳,碰到身后的梨木桌角,直觉后腰生疼,但也顾不得这些,她站定身子,疑惑问道:“这么说那玉佩真是你捡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反正我没想偷!”
姚知说得很心虚,她不想跟兮窈解释。
其实,她当时看到荆扶被人争着敬茶,就料定此人必定非富即贵,是有权势的,要是能得了他的芳心,以后飞黄腾达,一飞冲天岂不是指日可待?
看到荆扶腰上别的玉佩明晃晃的,姚知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她想偷偷摘下玉佩,再装作无意间捡到,还给荆扶,这样荆扶一定会对她有个好印象,没想到,事与愿违,姚知的一举一动没能逃过荆扶的眼睛,一口咬定姚知是个偷玉佩的贼,再加上当众在姚知手上夺回的玉佩,铁证如山,姚知百口莫辩。
其实这事本跟兮窈无关,甚至兮窈还当众维护过她,奈何姚知非要将此事赖在兮窈身上,觉得如果兮窈不去赏花大会,她姚知也不会去,就不会有后面的尴尬事发生,这一切都是兮窈的错。
贾婉儿一心护着宝贝女儿,姚知是她的心,她的肝,平日都娇惯得很,现在姚知大难不死,捡回一条命,更加宠得没边,总之是姚知说的就是对的。
贾婉儿直了直身子,一副当家主母的架势,厉声喊道:“商五,请家法!”
好狠的心,贾婉儿明知整个姚府力气最大的非商五莫属,现在却要他执行家法,这是想往死里打啊!
商五急躁,捏着浸过猪油的牛皮鞭劝道:“大小姐,你服个软,这鞭子可是会吃人的!”
葡萄和桃子双双跪地,不住磕头:“夫人,饶了大小姐吧”
兮窈身子一抖,依然嘴硬地说:“我没错,娘要打便打!”
“给我打!狠狠地打!”
商五看看姚谢,“老爷……”
姚谢捏着拳头不吭声,看过姚知死里逃生后,这次他也不护兮窈了。
没办法了,商五硬着头皮一鞭一鞭结结实实地抽在兮窈背上,每抽一下,兮窈都觉得快要魂飞魄散了,但她强忍着不喊一声,很快血渍浸透了衣衫,惨不忍睹。
姚谢终于发话:“好了,别打了!知儿刚死里逃生,难道你要玉儿也经受一次吗?”
贾婉儿愤恨地瞪着兮窈,哪里有一个母亲该有的慈祥,跟对姚知的态度判若两人。
桃子紧紧抱住意识模糊的兮窈,不住地叫喊着:“大小姐,你怎么样了,大小姐,你别吓我!”
姚谢一把抱过兮窈,带回净月轩,轻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