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知回到自己的慧兰苑,越想越生气,去找姐姐理论,不但没有说服她,反倒挨了她一巴掌,任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可眼下娘和大哥哥都不替自己做主,自己又不是姐姐的对手,这口气憋在心里就像堵着块大石头一般,难受得要死。
“人都死哪儿去了?看不到二小姐我回来了吗?你们一个个地都翅膀硬了,想攀高枝了是吧?都给我滚进来!”
画儿、沐儿和几个老嬷嬷齐刷刷地站在姚知面前,等待着二小姐的训话。
她们个个面无表情地低着头,已经习惯了二小姐的数落,姚知只要心情不好,回来都会拿她们撒气。
“你们一个个都是死人啊!这么垂头丧气地干什么,都给我把头抬起来!”
姚知来回跺着步子,拿着荆条轻敲在掌心,看谁不顺眼,就将荆条狠狠抽中谁身上,癫狂的态度让人不禁怀疑二小姐的失心疯了!
画儿不堪姚知的毒打,战战兢兢道:“二小姐,您想出气,其实也不是没有机会。”
姚知收住荆条,饶有兴致地问:“说说看,说得好有赏!”
画儿听到有赏,更加打起精神来,提高嗓门说:“老爷的寿辰不是快到了吗?二小姐可以趁这时候好好表现一番,风头盖过大小姐,杀杀她的锐气!”
经画儿这么一提醒,姚知犹如醍醐灌顶,眼神里有了光芒,只见她眨巴眨巴眼睛,追问画儿,“你可有什么好的点子?”
画儿得到姚知的肯定后,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至少目前不会在责罚她了,至于有什么好点子,这个主意她也是临时起意想到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避免责罚,于是她胡诌了起来。
“二小姐不是字画出众吗,据奴婢所知,大小姐从小书法就不如你,不如索性在老爷的寿辰宴上办一场字画展。
一定要邀请更多的名门望族的姑娘们参与进来,这样才会引起老爷的重视。
二小姐可以写一些祝福老爷的吉祥话,一来可以讨老爷的欢心,二来还能在众人面前风光无量、大放异彩,到那时才是真正一较高下的时候!”
画儿随便胡诌的几句,让姚知颇为动心,她不再醉心鞭策下人,而是仰起脸庞盘算起来,脸上的得意神色溢于言表。
“不错,是个好主意!采买笔墨纸砚和请柬的事就交给你了!”
“是,二小姐!”
“其他人都下去吧,一个个跟个木头似的,看看人家画儿,你们也都帮着本小姐出出主意,学着点!还有,此事先不要声张,我想给老爷一个惊喜!”
众奴婢皆低下头颅,但心里却恨得慌,一个个一瘸一拐地捂着脸丧气地出去了。
画儿很快采买完物品回来。
姚知一刻不停地着手准备起字画展的事,当务之急是要先写请柬,把各家有头有脸人家的姑娘邀请一遍。
“白家的白翠姑娘、李家的李罗如姑娘、庄家的庄娇娇姑娘……”
画儿帮着姚知研墨,“二小姐,写这些请柬好花费不少时日呢,也怪辛苦的!一会儿我去帮二小姐熬点参汤来,好好补补。”
姚知叹气,“我又何尝不知写这么多请柬很费力,你们也不会啊,再说字写不好,会被那帮乱嚼舌根的人耻笑的,这场寿辰宴我一定要办得圆满,不能让人挑出毛病,这样爹也能多夸赞我两句不是?”
画儿陪笑道:“二小姐说得极是,还是二小姐考虑得周到,奴婢肤浅了!”
后花园内,二小姐的奴婢沐儿唉声叹气,胡乱打着枝杈,残枝败叶稀碎落了一地。
葡萄走过来,关切地问:“沐儿,你为何心情如此低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沐儿见是好友葡萄来了,更加闷闷不乐起来,“还不是主子们的事,二小姐在大小姐那儿受了委屈拿我们来撒气,沐儿是不是太笨了,无论做什么都得不到二小姐的欢心。”
葡萄看到沐儿手臂之上的累累伤痕处渗出血渍,不由得心疼起沐儿来。
相比沐儿的待遇,葡萄跟随大小姐,日子要好过得多,曾经的大小姐虽然痴傻,总让人欺负和嫌弃,当然其中也包括葡萄自己,但大小姐从未真的责罚过任何一个下人。
后来,大小姐不再痴傻,变得睚眦必报,葡萄本以为好日子到头了,以后会受尽大小姐的凌辱,但她想错了,大小姐只是对有敌意的人不留情面,对待下人还是很好的。
确切地说是很好,会维护自己的奴婢不受别人的欺负,就拿这次桃子顶撞二小姐的事来说吧,大小姐不惜跟二小姐针锋相对,也要维护桃子,让二小姐跟桃子道歉。
这种事在之前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众奴婢对大小姐的做法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对于大小姐的吩咐也都心甘情愿,纷纷争抢着表现自己。
谁不愿意跟随一个能够维护自己的主子呢?
再瞧瞧沐儿的遭遇,简直一个天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