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不大。”
“此话怎讲?”
锐王转动一下手中的扳指,思忖片刻说道:“太子既已知道你人在兴阳州,要动手早在兴阳州就已经开始行动了,那时候解决岂不是更好?神不知鬼不觉!现在已到皇城根下,天子脚下,他又岂会如此愚蠢?”
元墨寒眉心微皱,“那就怪了,谁会如此大胆,胆敢在天子脚下行凶杀人?”
“报!王爷、二殿下,查到了,弓箭是太子府上的,暗杀之人抓到了,但已自刎,从此人所穿的服饰来看,必是太子门下无疑。”
一个士兵前来禀报。
锐王拿着从元墨寒肩上取下的箭头,神情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你先下去吧,此事万不可张扬!”
“是,小的遵命!”
“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锐王饶有深意的说道。
元墨寒不解地问:“叔父,您刚才不是说断不可能是太子干的,可证据确是指向太子,这又怎么解释?”
锐王故作神秘地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人想趁机嫁祸给太子呢?”
元墨寒惊骇,究竟是何人,心机能如此之深?想置他于死地,还要嫁祸给太子?太阴险毒辣了,这人躲在暗处,随时在观察着他的动向,可以说他的一举一动都尽在掌握,想到这里,元墨寒不禁打了个寒战。
“不可思议是吗?你父皇老了,在龙椅上坐的时间太久了,有人按捺不住开始蠢蠢欲动了!”
元墨寒落寞,“难道皇子之间就没有亲情在吗?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
锐王轻蔑一笑,“寒儿,你该长大了,不要再做如此天真的梦了,自古历朝历代,哪有皇子不争夺皇位的?也就你傻,可就算你傻,不争,还不是有人不肯放过你?”
元墨寒仰天长叹,“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
锐王见元墨寒如此落寞,不忍再打击他,“与其我们坐以待毙,不如行动起来,就算你无心争夺皇位,保命还是要的,现在别人把刀都架到你脖子上了,你还要忍让吗?”
元墨寒很快从落寞中抽离出来,脸上表情变得坚毅,“叔父说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锐王老谋深算,“既然他有心嫁祸给太子,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干脆照做,一来不会打草惊蛇,二来,还能争取时间查出幕后真凶!”
元墨寒点头,“好,就依叔父所言,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想置我于死地!”
“此地不宜久留,得赶紧加快行程,尽快回宫才是,寒儿你能吃得消吗?”
锐王担忧地看着元墨寒受伤的肩膀。
元墨寒摸一下被绑扎好的肩膀,淡然道:“没问题,我可以!”
“好,我们即刻出发!”
很快,他们到了京都,进了皇城,元墨寒面见了太华帝。
太华帝看到元墨寒受伤的肩膀,心疼不已,“我的寒儿受罪了,到底是谁干的,胆敢刺杀二皇子,不怕株连九族吗?”
元墨寒挠挠后脑勺,心想,倘若刺杀之人就是皇子呢,难道父皇连自己都要株连了吗?
“其实,刺杀孩儿的弓箭头还在孩儿手上。”
元墨寒恭敬捧上证物,太华帝端详片刻,交予大内总管辛毫,“去查一下!”
“嗻!”
辛毫出去后,太华帝问:“听说是你锐叔父护送你回京的,可有此事?”
元墨寒不敢欺瞒,跪地道:“父皇,锐叔父对您忠心耿耿,这次要不是锐叔父一路护送,孩儿恐怕就见不到您了!请您看在锐叔父的一片赤诚之心的份上,别再为难锐叔父了!孩儿给您磕头了!”
太华帝背过身去,双手背于身后,幽幽说道:“寒儿啊,很多事情你还看不清楚,看在他护送有功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他返京之事,但是他招兵买马却有谋反的嫌疑,父皇不得不防啊!”
元墨寒叹息,“锐叔父也才三千兵马,防身而已,跟父皇的整个司空军比起来,恐怕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不值一提。况且,如果没有锐叔父的三千兵马,墨寒恐怕还回不了京都!”
太华帝冷脸道:“你休再为他辩解,朕可以不追究他的罪责,但三千兵马定要充公,若他肯把三千兵马悉数奉上,朕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而他自此也可以留在京都,随时可以进宫来!”
元墨寒无语,合着惦记人家的三千兵马呢?以前怎么没发现父皇如此鸡贼?
“孩儿定会将父皇的意思转达给锐叔父!”
“嗯,你有伤在身,就不必拘礼了,下去休息吧,一会儿让太医给你瞧瞧。”
“多谢父皇,墨寒告退!”
拜别太华帝后,元墨寒去了董妃的月骅宫。
“墨寒拜见母妃,母妃吉祥!”
元墨寒施礼叩拜,董妃轻轻扶起元墨寒,抚一下其脸颊。